顧舟也有一些想法,卻不會輕易實施,甚至將那些想法壓在心底。
關於顧含章院子裡的事情大家都清楚,縱使他幾乎都夜宿書房不回去,但朝離依舊是他明面上的世子妃。
“我說三弟啊,這你就不懂了吧,來來來,二哥教教你。常言道:誰家田坎不長草,誰家兄弟不愛嫂。還有一句:好吃不過餃子,好玩兒不過嫂子。反正現在顧含章不在,就算了我做了什麼,他能知道?大嫂她敢說?”
顧玖的話也並非沒有道理,如果朝離吃了虧,按照她的性子,多半是要委屈地嚥下。
只是,顧舟與顧玖可不一樣,他對朝離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所有的想法,匯聚成一個,那便是想讓朝離成為他的收藏品。
可惜了,這個想法只能是奢望。
不過,要是顧玖成事,或許他也能夠得到他的收藏品。
“你若能拿得下她,我也願意支援你。”
顧舟似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又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見狀,顧玖皺眉。
“行了行了,別笑了,每次看到你笑,我都滲得慌,不知道你為何會養成這般性子。不與你多言了,我得回去陪我的小詩詩,好不容易才帶回來的,還沒玩兒夠。”
說完這話,顧玖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對顧舟揮手。
顧舟站在原地,望著朝離的馬車已經遠處,手中匕首不慎劃過手指,他將手指放在唇邊舔了一下,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嘖嘖,也不知道這位大嫂的血是什麼味。
另一邊,朝離坐在馬車上也緩和了許久,總覺得那兩道目光還停留在她的身上,依舊那般噁心。
“小姐怎麼了?”青衣詢問。
只要顧含章不在馬車裡,青衣就會與朝離同坐,裴潛和裴魚兄妹倆來駕車。
從出府到現在位置,朝離的臉色都不是很好,因此青衣也有些擔憂。
朝離搖了搖頭,“無妨,不過是瞧見了兩隻蒼蠅覺得噁心,過一陣就好,無需在意。”
青衣歪著腦袋有些疑惑不解,這冬日裡,哪裡來的蒼蠅?
仔細一想,青衣也明白了,估計自家小姐說的是顧家的那兩位少爺。
“小姐,無礙的,等世子回來,蒼蠅也不敢胡來。”青衣一語雙關。
朝離頓住,暗想顧含章離開也有些時日了,這期間她也想起過他,心中依舊會有波瀾,卻被她壓下去。
再過一段時間顧含章就會回京,恐怕和前世一般無二,還是重傷回來。
這一次,她卻不會心疼。
總歸是提醒了要注意護心鏡和金絲軟甲,他自己不願意戴,合該他身受重傷。
馬車一路行駛,不多時到了朝府。
如今朝離到達朝府,今日卻不是平時的下人守大門,門房似乎被換了人。
朝離不動聲色地踏入朝府,其他三人跟在她身後。
剛剛走到前院,白管家便一臉笑意地走了過來。
“大小姐回來了,老爺也在書房,還唸叨著想大小姐,今日您不妨與老爺說幾句?”白管家躬身道。
朝離冷冷地看向白管家,這人是李氏的人,恐怕在她入府之際就通知了李氏,如今才會在此等候,叫她去書房與朝律談話。,也是在睜眼說瞎話。
朝律不可能唸叨她!
“讓開!”朝離越過白管家。
白管家還想說什麼,甚至伸手想要阻攔,卻被裴潛一個閃身捏住了手腕。
“啊!放開我,豈有此理,你這混賬竟然敢對我動手!”白管家疼得一臉慘白。
裴潛不以為意,提起白管家往旁邊扔了過去。
“廢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