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離自然看出來朝律的不捨,她也繼續在旁攛掇朝律。
“父親,你想想看,接下來三弟即將要參加春闈,若是你能進刑部,這對他而言也是一大助力。你也清楚,科考一事對男子多麼重要,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世子一樣有爵位可以繼承。父親,世子就是以後的鎮北侯,他就算不在刑部當差,也能位高權重,三弟可沒有這樣的機會。而且父親也清楚,削藩一事聖上勢在必行,屆時定會用到刑部和兵部。若是父親能夠進刑部,想必以後封侯拜相都不是什麼問題。”朝離畫著大餅。
朝律激動地雙眼放光,封侯拜相他是不敢想,朝堂上也沒有那麼容易,這點他很清楚,但是能夠成為刑部侍郎或者其他的朝臣,只要繼續往上爬,他也是樂意之至。
更何況,唯一的兒子即將參加春闈,他自是希望自己能夠幫襯一些,女兒們不重要,他的兒子卻是非常重要的。
想到這裡,朝律咬牙。
“行,此事就全權交給你處理,你與我去賬房支三千兩銀子,將此事拜託與世子。”朝律小聲道。
朝離點點頭,“父親放心,我是朝府的人,心也是向著朝府的。”
聽著朝離這麼一說,朝律放心了。
“阿離,你能如此想,那自是再好不過,為父也甚是欣慰。此番入刑部一事,你定要上上心,提醒一下世子。待為父入了刑部,以後你也能在鎮北侯府說得上話,可是明白?”朝律摸了摸鬍子道。
朝離應下,“是,父親,女兒省得了。”
青衣站在朝離身後不遠處,她輕輕用手肘碰了一下裴魚,眼中滿是笑意。
裴魚明白青衣的意思,也露出一個笑容,眼中還有滿滿的佩服。
兩個丫鬟的關係越來越好,青衣有時候也會提及之前在朝府的事,裴魚對朝律自是沒有什麼好印象。
這會兒瞧見朝離給朝律下套,還即將入手三千兩,都為自家小姐高興,就是該這麼做。
朝律沒有發現青衣和裴魚的動靜,他現在滿心覺得自己即將入刑部,以後定可以光耀門沒,帶著朝離直直往庫房而去。
將三千兩交給朝離的時候,朝律心中有些不捨,但還是爽快給了。
朝離拿了銀票後回侯府,恰好顧含章也回到聽雨閣,見朝離高興還問了一句。
“何事如此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