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離笑得靦腆,卻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權把德紹公主的諷刺當誇讚。
“方才兒媳過來,是說關於世子要回來用膳的事,順便這裡也同母親說說,世子的傷口也恢復得很好,母親不必憂心。但除了世子的事,我還有事相求於母親,我想要在府中的馬場中挑選一匹馬。”
鎮北侯府本就掌握兵權,老侯爺顧淵更是注重後代的馬術。
哪怕是他的三個兒子都不會武功,對用兵一事也全然沒有興趣,但他依舊要求三人必須善於騎術。
這可不是簡單地學會就可以,而是要求他們騎術還要有一定的水準。
因此顧清寒三兄弟一個個看起來像是文弱書生,但那一身騎術卻足以讓人羨慕。
顧含章更是不一般,他由顧淵親自指導,深得顧淵真傳,騎術一流。
府中有一個巨大的馬場,那是顧淵特意建造的,裡面有二十匹駿馬,皆由他親自挑選。
不過,那些駿馬桀驁難訓也是真的。
德紹公主挑眉,“你會騎馬?還是想學騎馬?”
說著,德紹公主隱晦地打量了一下朝離的腹部,她沒有說出來,朝離卻能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
無非就是擔心她萬一懷了身孕,騎馬恐怕會出事。
朝離很想說一句,你別擔心,我不可能懷孕,我和顧含章清清白白的。
也不對,好像不能說完全清白,畢竟也睡在了一張床上,但絕對沒有不該有的舉動,只是這話只能憋在心底。
“母親放心,幾日後我才會學。”朝離回答道。
都是女人,德紹公主立刻就明白了朝離的意思,原來是她的小日子來了,現在暫時也不會去學,等過幾日才能學,說明肚子裡沒有好訊息。
想清楚了以後,德紹公主又有些失落。
“行了,左右不過是匹馬,你隨便挑選便是,免得說出去我侯府苛待了你。”德紹公主揮了揮手,“不過,你也注意些,早日為侯府開枝散葉,我在嫁給你父親的第二月就有了含章,你也需要努力才是。”
這話要怎麼接?
“是,兒媳定會努力,給世子多熬些補湯。”朝離從容地回答。
此話一出,原本正端著茶杯喝水的顧清寒沒忍住,一口茶水好懸沒噴出來。
由於強壓下去,顧清寒也被嗆得不輕,德紹公主趕緊為拍揹他順氣。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怎麼會是含章需要補湯?”德紹公主皺眉。
“可是母親,世子不是受了傷麼?他受傷前,我便想過給世子熬湯,是怕傷了他的自尊才作罷。如今世子受傷,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哪方面都有影響,這難道不是需要多喝補湯?”
朝離理不直氣也壯地反問,反正顧含章又不在,這種事也不會大肆宣揚,推給他就是最好的辦法。
嘖嘖,不過她這話說得,好像真是顧含章不太行的樣子。
夫妻沉默下來,眼中滿是疑惑。
既然之前就說過想要給顧含章熬湯,那是不是說明,他早前就有些問題?
但,含章看起來也不像是那方面有問題的樣子,或許應當找範同先去瞧瞧才是,還得隱晦一些。
德紹公主尷尬得不行,顧清寒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夫妻倆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想法,接下來需得斟酌一番。
“那,那你先回去,補湯一事莫急。”德紹公主彆扭地開口。
“是。”朝離壓下即將上揚的嘴角,“父親,母親,兒媳告退。”
待朝離走後許久,顧清寒才緩緩開口。
“在範大夫給含章看病之前,莫要再將綿延子嗣一事擺到明面上說,需得為含章留些面子。”顧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