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那是什麼快?
顧含章裝作沒聽懂玲瓏故意說出來打趣的話,而是一步一步朝玲瓏走過去。
屋內,玲瓏身著一襲紅色長裙,臉上也上了同色的濃妝。
沒理會顧含章是否進門,這會兒玲瓏正慵懶地躺在軟榻上,舉手投足間滿是風情。
屋內沒有床,只有一張軟榻,還有一張棋盤,很顯然這不是玲瓏的臥房,應當是用來對弈的房間,顧含章也明白。
顧含章單手託著錦盒,走到桌案前,將其放下,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運籌帷幄之感。
“玲瓏姑娘,你送了如此厚禮給我的世子妃,究竟是有何打算?”顧含章冷漠地開口詢問。
說是詢問,其實他心中也有譜。
玲瓏柔柔地笑了笑,撐著身子緩緩坐起身,任由肩上的輕紗微微滑落,顧含章卻是神色未動。
“世子莫要這般,奴家哪有別的意思嘛,就是單純地覺得世子妃這人很好,非常不錯。前些日子我撞到了世子妃的馬車,後來我們又一起遊湖,前段時間世子妃還為我繡了香囊,因此我甚是感動,才會將那副棋子送給世子妃。就算世子妃本身不喜下棋,可閒來無事之際,總歸是能用上的。”玲瓏滿是風情地笑著。
顧含章的心裡沒有半分波動,完全無視玲瓏在軟榻上對他暗送秋波。
“我的世子妃需要什麼,我自會幫她尋到,玲瓏姑娘的禮物太過貴重,她受之有愧。”顧含章涼涼地開口。
玲瓏挑眉,“沒想到世子現在如此善於言談,以往可是好半天都不說話的,與我對弈可以全程不說一個字。如今世子成親後,性子倒是變了不少,與往日不同,多了幾分人氣。”
“成親總會有變化,世子妃讓我將棋子還給玲瓏姑娘,想來這一副棋子以後會遇到更合適的主人。”顧含章將放在桌上的錦盒開啟。
到底是如此貴重的東西,怎麼都要在還人的時候開啟看一看。
這些棋子並不是價值太高,顧含章買不起,而是墨玉這樣的東西實在是有價無市,太過罕見。
玲瓏輕笑,忽然自軟榻站起身,款款走向顧含章。
待走到顧含章面前,他忽然伸出手,將輕輕地放在顧含章的肩上。
“世子,莫要這般無情嘛,咱們還是有些交情。”
顧含章淡定地拂開玲瓏的手,“別裝了。”
此話一出,玲瓏滿是笑容的臉立刻收斂了笑容,變得有些涼薄,這是沒有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過的。
“世子說我在裝什麼?”玲瓏淡聲問。
顧含章冷冷地掃了一眼玲瓏,“離我的世子妃遠一些,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成為名副其實的‘玲瓏姑娘’。我大齊的地境,可以容納其他的小國,卻不允許你們有狼子野心。”
玲瓏面色有些難看,沒想到顧含章竟然什麼都知道,還以為他應該是不清楚的。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玲瓏問。
“從你入京城,我就知道你並非大齊之人,只是你對大齊並無惡意,因此我便沒有理會。”顧含章回答。
聞言,玲瓏沉默片刻,忽而又笑了起來。
“原來竟是如此,京城中的人都說是朝離追在你身後,你半點憐惜都不曾有。現在我卻覺得,你心裡並非對她毫無感情,應當還是喜歡她的,否則也不會因為她,特意來警告我,還點破我的身份。甚至,還威脅我成為名副其實的玲瓏姑娘,我說世子啊,你該不會是醋了吧?”玲瓏笑著道。
顧含章並未否認,玲瓏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也算是瞭解一些。
之所以對他有些不悅,無非是因為他阻擋了玲瓏的計劃,但他不會妥協。
此番玲瓏將主意打到了朝離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