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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和兄弟一時想不出話來推搪,我要再不開口,場面一冷下來,那就很危險。是侍中剛才說了,他不是孤身前來的,河南還屯駐著朝廷……曹家的兩千騎兵,要是把他得罪狠了,誰知道他會做出啥事兒來啊?家族名聲再響,在縣裡的勢力再大,要是不佔理,那被人整個兒抄了也沒處訴冤去!(未完待續。。)

第二十六章、熹平石經

司馬仲達雙手合攏,舉如眉齊,然後額頭輕點,朝是勳行禮,開口道:“以身報國,誠所願也,然而家父不良於行,末等皆才疏學淺,恐壞國事。子夏曰:‘學而優則仕。’未聞學而不優而能仕者。”

是勳心中冷笑,想跟我耍嘴皮子,你小子還嫩了點兒——“然而卿等皆有志於學者乎?”司馬懿說:“學為士人之業,自然日求精進。”於是是勳就問啦:“既如此,許下已重開太學,鄭康成弟子多為博士,卿等何不赴許就學,豈不強於枯坐鄉野之間?”你不想跟著我往關中去也成,那就先把你們哥兒幾個給誆到許都去,等到了那兒,瞧你們還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不能!

司馬孚介面道:“末等所學甚淺,恐不足以當君子之教。”是勳微微一笑道:“昔劉豫州織蓆販屨於幽州,猶就學於盧子幹(盧植),勳起於海表,所從者皆鄉儒,猶就學於孫公祐(孫乾),而況卿等仕宦之子乎?子曰:‘有教無類。’未聞識淺者不可教,性劣者不可教。鄭門弟子皆秉聖人之董道,凡求學者,無不傾囊相授。鄭康成在高密,五日一開講,即博徒賣漿者無不往聽,未聞有所驅斥者也。彼等願授,何卿等不願學?無乃託辭乎?”這年月又不分小學、中學、大學,也沒有高考,誰說學問低就不能進太學去聽課了?我堂堂侍中推薦的人,他們會不收嗎?這種荒唐的藉口就別拿出來現世啦。

說完這段話。他不等司馬父子反應過來,就又繼續說道:“且讀書萬卷,不如行路萬里,書中所得終淺,深入必須躬行。馬文淵(馬援)受《齊詩》而意不能守章句,處邊田牧,卒能徵交趾而定關西;吳子顏(吳漢)家貧而給事為亭長,亡命販馬,終能滅割據而登雲臺。安漢之道,不在尋章摘句。而在身體力行。卿等果能隨某西行。周旋於兵陣之間,安民於壟畝之上,所見既廣,所學自深。上有功於國。今日之墨綬。異日之公卿,下有得於身,今日世家孺子。異日學門宗師。少年若不作為,老來徒增傷悲,卿等細思,毋失良機。

“司馬家世兩千石,然而祖宗之業,兒孫豈能坐守?天下若安,則舉孝廉、茂才,或蒙蔭而仕,自不失州郡之位。然而天下波亂間,豈固步而封可安家業者乎?”亂世當中不出來冒冒險,以為光靠著讀死書就能維持家名不墮嗎?想得未免太天真了吧?

最後還要加上一句:“自然,若卿等素無大志,又戀鄉梓,只欲苟且全身,則勳所言,皆不過清風拂耳矣。”要是膽怯的話就明說,我也不多勸了。

司馬父子心說,這位說話可是夠狠啊,一套接一套的,明為勸說,實是挾持,還真不好再開口拒絕。父子三人互相對視幾眼,司馬防“呵呵”地假笑兩聲:“時辰向晚,侍中可即安寢,隨同西行之事,且容我等再議。”

是勳把該說的話都說到了,也不怕他們送客,當即站起身來:“既如此,攪擾貴家了。王命催迫,勳不敢耽擱,明日便要動身西行,望卿等速速商議,毋失朝廷之望。”我容得你們商量,但不容你們拖延,勞駕明兒個就給我答覆吧。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適才司馬公所薦本縣趙君初,望仲達相助延聘,或其不與卿父子同,有膽識西行者也。”最後再刺激刺激你們。

是勳出去洗洗睡了,司馬家父子三人跟堂上是面面相覷。司馬孚就說啦,哪兒有這樣的,這不逼著人出去做官嗎?司馬防沉吟道:“看來是侍中此番西行,頗為艱難,故此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