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看過秦時鷗的樣子之後,就快步離開,隨後不多久,秦時鷗感覺一隻溫婉略帶冰涼的小手摸在了自己額頭上。
“沒事,這位先生只是有些畏高而已,很常見的。”一個柔和悅耳的聲音徐徐響起。
接著,秦時鷗感覺額頭的小手轉移到了他的手掌上,有人說道:“放輕鬆,先生,深呼吸,來,隨著我的節奏深呼吸。你要想象,你現在坐在家裡的飯桌前、或者院子裡、原野裡,你的父母就在你的身邊……看到了嗎,他們在對你微笑,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向你的父母去慢慢的傾訴一下……”
“媽,我噁心!”秦時鷗努力幻想自己在老家農田的場景,當那悅耳聲音讓他傾訴的時候,他忍不住就噴出這麼一句話。
話一出口,他就聽到了奧爾巴赫的笑聲。
身邊那空姐還在他耳邊低語,輕聲安慰他,一股淡淡的香味傳進他的鼻子裡,讓他忍不住想起了端午時節老家的槐花。
一樣的清雅,一樣的甘甜。
暈眩感和噁心感終於開始消退,秦時鷗吞著唾沫慢慢睜開眼,他一扭頭突然就清醒過來,負面感覺全被驚豔感所驅逐。
此時坐在奧爾巴赫位子上的是一個有著黑色秀髮的女郎,她的五官精緻如瓷器,櫻桃小嘴不點而赤、淡藍色的雙眸彷彿雨後晴空,和一般白人女性粗糙肌膚不同,她的面板細潤如溫玉,在橘色燈光下散發著膩美柔光。
一套裁剪合適的寶藍色空姐制服穿在她身上,將她纖美身材完美勾勒而出,她的俏臉上帶著甜蜜微笑,溫柔的注視著秦時鷗,讓後者一瞬間,竟然有種畫中仙子飄然而出的錯覺。
“您好點了嗎?”空姐微笑著問道,然後輕柔的扶著秦時鷗,將他扶到奧爾巴赫的位子,同時向後者解釋道,“您和這位先生換下位子可以嗎?他不適合靠近窗戶。”
奧爾巴赫笑道:“樂意之至。”
等秦時鷗坐下,空姐溫柔的點點頭,整理了一下套裙站起身,一雙弧線優美的美腿修長筆挺,在肉色水晶絲襪的包裹下,散發著象牙般的動人色澤。
空姐再度點頭,秦時鷗急忙致謝,道:“謝謝您的開解,我現在好多了,如果沒有你,真不知道這一路上該怎麼辦。”
“這是我應該做的,先生,祝您旅途愉快,再見。”空姐嫣然一笑伸手關閉了秦時鷗頭頂的呼喚按鈕,再一次,他嗅到了那道槐花般的清甜香氣。
這一趟航班時間可夠長,一共有十二三個小時,期間有空姐不斷走動,但秦時鷗注意之前安慰他那空姐再沒有出現,奧爾巴赫在吃飯的時候問過派發盒飯的空姐,得知先前那空姐是這機組上的乘務長。
“她的名字是什麼?”秦時鷗問道。
那有著亞麻色秀髮的空姐對他禮貌一笑,說道:“這種問題,您還是親自去問她更好。”
可惜一直到下飛機,秦時鷗都沒有再遇上那善解人意的空姐。
他們是在多倫多皮爾森國際機場進行轉機,因為時差原因,西五區的多倫多比東八區的京都慢了十二個多小時,現在依然是夜晚。
轉機的時候一下飛機,抬頭的瞬間秦時鷗被震撼到了,那絢麗的銀河如撒落在黑色綢緞上的塊塊寶石,晶瑩的星星大小不一,但都閃爍著一樣燦爛而柔和的光芒。
無邊無際的黑暗和隨處可見的星光構成了無垠蒼穹的主旋律,站在大地之上,秦時鷗竟然有種莫名的感動。
這就是星空,熟悉而陌生的星空,仰頭的秦時鷗一瞬間有種孤獨挺立在蒼茫大地的感慨,他在想,五千年前炎黃祖先們第一次看到清澈星空的時候,是不是也像他這麼震撼?
其實小時候,秦時鷗在老家還是能看到這樣星空的,那時候的夏天,家裡沒有風扇、空調,到了夜晚,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