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氏上上下下打量荷花,道:“我看弟妹,應該是有了。沒有就更不應該操勞,好生養身子早點有喜事才正經。”
荷花再三請願,常氏再三推辭,荷花只得道:“大嫂和大嫂身邊的人都是能幹的,我也就恬著臉在這裡打秋風了,只盼大哥大嫂日後不要說我只顧自己悠閒,竟不知照顧長嫂。”
阿齊皺了下眉頭,常氏剜他一眼,對荷花道:“公公婆婆有信,只說讓你和小寶好好聚聚,早點生個大胖小子來。本該是我們照顧你的,你不嫌我這段時間照看不周就好了。”
又一番客套,荷花與小寶辭去後,常氏才對一臉不解的阿齊道:“你忘了她是什麼人?怎麼會主動要來幫我?她哥哥是知縣,在這裡又是知縣的弟妹,要真是她管了這後院,別人怎麼巴結她,又怎麼說我?就是別人送禮也得分了我的一半給她,拼著抬舉了環玉,也不能讓她插手!”
阿齊見她說得有幾分道理,也就不管,只早早就請了兩個穩婆,又買了四個丫頭來伺候常氏。
小寶心灰意冷,對荷花道:“罷了,我竟不知她對你如此猜忌。也沒覺著你多厲害啊?”
荷花笑道:“你倒說說,我哪裡不厲害了?”
小寶就找出厚厚一沓信,又從懷裡摸出一條帕子,道:“連一隻老鼠都害怕的人,也敢說自己厲害?還有這些,這些……”他一張張把荷花記流水賬的信給找出來,念道:“……昨天做夢夢到你……”
荷花一把將信搶過來,紅著臉道:“有什麼好看的,扔火盆裡燒了!”
小寶連忙把火盆滅了,然後得意地攔腰抱住她,在她耳邊吹吹氣,忽又跑到床頭,把兩個裝著膏藥的瓶子拿出來,道:“你看你,不過是我早上出去得早,你就糟蹋自己。這裡不比南方,冬天必要早晚抹些膏藥在手上和耳朵上,才不會凍著。”
說罷,挑出一些帶著香味的白色膏藥來,細細抹在荷花耳廓。又把她的手套摘下來,道:“當初不是有一件貂皮袍子和一雙狐狸皮手套嗎?你怎麼不穿上?”
荷花無奈道:“早幾天我穿了一件毛裘,大嫂看著好,給要去了。我怕她再看上你送我那件貂皮袍子,只得說,讓家裡鋪子多送些保暖的衣物來,還是過些天家裡的東西來了再穿吧,現在也不是特別冷。”
小寶嘀咕道:“我就看不懂你們女人……可你總不能這樣委屈自己吧?”
荷花搓搓自己沾了藥膏變得滑膩的手,柔聲道:“你能體諒我,對我好就行。別人怎麼對我,我都不在意的。”
小寶將他雙手攏在自己袖子裡,道:“若不是那些信,我還以為你一直覺得嫁給我才是最委屈的,現在可算安心了……”
“二叔!二叔!”
兩個人正互訴衷腸,柔情蜜意的時候,常喬忽然在門口大叫起來,隨後是小書的聲音:“七少爺,七少爺,你慢著些……”
荷花一驚,忙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小寶沒好氣地大叫:“喊什麼喊?今天大哥都有空出去吃酒,有什麼好急的?”
荷花颳了一下他的臉,笑道:“都找到你門上了,估計是很為難的事,你且去看看。”
然後就聽得常喬的聲音在外面道:“二叔、二嬸,不好了!不好了!”
荷花與小寶穿戴整齊了,走到外間。常喬正呼呼地喘著氣,在屋子裡轉圈。見他們出來,急急地上前道:“二叔,二嬸,今天有個女的抱了個孩子,說那是我姐夫的骨肉。”
荷花與小寶愕然,道:“哪裡來的女人?”
常喬道:“是環佩,姐姐以前的丫鬟,我在街上碰到她的。姐夫出去吃酒了,姐姐……姐姐她還在睡覺,我……我不知道怎麼辦。”
滿地雞毛
環佩雖然是以偷竊手腳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