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早已在我心中淡去了。
“你上次說的,要和輔導老師搞好關係的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
我基本上每兩天要和老爸通個電話,因此上他對我的近況很是瞭解。
“進展得不錯。不久前孫有道去南方市參加交易會,大家一起喝酒來著,氣氛挺融洽的。”
聽我一再提起孫有道,老爸臉色凝重起來,點起一支菸,陷入了沉思。
我很有耐心地等待著。
“根據舉報信的情況來看,孫有道是有些問題,據說收了一名港商送的一塊金錶……”
我一聽便皺起眉頭。
收的是實物,有據可查,麻煩就大了。
“這個孫猴子,前些日子還和我拍胸脯說沒事……”
老爸看我一眼,不說話。
我忽然有些煩躁起來,站起身在客廳內走來走去。要說這十年來,風風雨雨,也經歷了不少事情,很多比這個更嚴重,我都甚少有按捺不住的時候。孫有道雖說與我交情不淺,卻也還不是至親至近之人,原本不至於令我失態。細細想來,之所以煩躁,乃是因為在我的“團隊”裡有人出了紕漏,這在以前是沒有過的。
組建這個團隊,我付出了太多的精力與心血,雅不願有一人掉隊。
“爸,就是一塊金錶嗎?”
我走了幾個來回,停下來問道。
“從紀檢部門掌握的情況來看,目前就是一塊金錶和一些菸酒,不過……”
“不過怎樣?”
“據說還有作風問題。在南方市出差的時候,和不正經的女子有過接觸……”
我氣得兩眼冒火,這個孫有道,真是不爭氣。
強壓心中怒火,我問道:“爸,這個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老爸又抽了兩口煙,淡淡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我拍了拍腦門。原知道這話問了也是白問,老爸和嚴玉成一樣,思想正統,雖然看重孫有道的能力,但他出了這樣的“腐敗問題”,是很難指望這兩位違背原則去施以援手的。
我又坐下來,陷入沉思,良久,我對老爸說道:“爸,這個事情,我想管一管。”
老爸望著我,緩緩點了點頭,說道:“要注意策略……現在很敏感……”
“我會的,你放心。”
……
次日一早,我便發出了緊急“召集令”,將“影子內閣”所有成員,包括到寶州市之後結交的汪文凱,都召集到了寶州市秀城飯店。
與會人員名單如下:
秀城區區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梁國強,向陽縣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陳立有,寶州市財政局副局長肖志雄,秀城區公安分局局長汪文凱,向陽縣鄉鎮企業局局長江友信,向陽縣公安局副局長程新建,向陽縣縣委書記的秘書小舅阮成林,老爸的現任秘書廖順利,向陽縣鄉鎮企業局經營管理股股長七舅阮成勝,加上區區在下柳衙內,剛好湊齊一桌十人。
我分頭通知的時候,並沒有說原因,只是說好朋友多日不見,希望能抽時間碰個面。這些人也都很給面子,像我師父、陳立有和肖志雄,如今都是實權副縣級幹部,在小小寶州市,也算得風雲人物了,一聽召喚,也不推辭,滿口答應。
為了保密起見,我連同臨近的幾個包廂一齊租了下來,以防隔牆有耳。酒菜也早早備好,人員一到齊,便將服務員趕了出去,關起門來。
梁國強微微蹙眉,問道:“小俊,幹嘛搞得這麼神神秘秘?”
我淡淡道:“事關重大,不得不然。”
大夥原本以為就是個普通聚會,不成想我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頓時都神色肅然。
“來,先喝酒吃飯,酒足飯飽再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