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等的了,我們回去。”
秦瀾站起身,欣長的身姿在狹窄的山洞中帶給人的壓迫感更重,知道秦瀾武力水平的隊友即使相處不短,也暗自心驚。
“是。”
沒有質疑,他們立即清掃附近痕跡,然後去牽藏在不遠處的良駒,一分一毫也不耽誤。
縣衙裡,李慎不苟言笑坐在大廳主座,手裡捏著一封沒有註名,突然出現在縣衙的信。
一堆人戰戰兢兢守在門外,大太陽天裡,竟然有好幾個身體在發抖,額頭上佈滿了汗水也不敢擦拭。
李慎眯了眯眼看著手中的信,白到能看清底下青紫經脈的手掌緩緩伸出,輕輕撕開封口,給寂靜如死水的大廳注入幾分活力。
一封帶著暗香的信紙掉落,被李慎接住,視線在內容上停留片刻,看至最後,一個熟悉的名字出現,旁邊還有寫信人許是無聊時的隨筆塗鴉,一個小巧精緻,開啟了一半的摺扇,只不過扇骨上似有裂縫存在。
不只是寫信人故意為之,還是無意間染上的。
安玉衡。
李慎張口無聲吐出三個字,帶著的情緒複雜莫名。
“來人。”
“大人!”
“派一隊人到安平城,寧王府,傳話說沈氏逃出去的兩個孩子往南去了。”
“是。”
“再找幾個人,到城裡一家叫做茶館的店裡,如果裡面說書人還在,把他綁了來,不在就算了。”
“是。”
“最後,把所有和世子之死的相關人員提出來,我要一一審問。”
“是。”
小吏回完最後一句話,腿已經有些發軟。
這位大人的氣勢好強,但是說幾句話,就讓他感覺自己在刀尖上走了一番,那目光陰陰涼涼,被盯上就如同最狠毒的毒蛇,中招即死。
該死!
自己怎麼能這樣想大人!
小吏身體顫抖地更加厲害,直到聽見那一聲救贖似的“退下”,他才終於回過神,緊緊低著頭轉身快步往外走。
臨出門,小吏聽到屋裡的大人輕輕說了句話,聲音太輕,他只聽到“安王”、“逃荒”、“玉衡”幾個詞。
深山的寨子裡,依舊是一方木桌圍著幾個人。
只不過這次從四人變成了三人。
一個音調尖細的男聲敲了敲桌子,怒火只能讓他的聲音更尖銳,缺失了男子的粗獷。
“四弟到現在都沒回來,大機率是回不來了。”
“不就是一夥逃荒的嗎,怎會有危險!”
回他話的是坐在他對面的男人。
“我們很可能已經暴露了,是繼續等任務,還是”
男人話沒說盡,轉頭看向坐在首位的人。
首領語氣淡淡,透出的殺意卻如山似海,“不用留人守寨,全部集合,先去殺了那夥逃荒的,然後回去找主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