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易賢侄很像我一位故人。”蘇瑾徵說道。
“哦?”易江南來了興趣,除了孃親,難得聽見有人說他像別人,“那人姓甚名誰?是男是女?小侄倒想見見!”
“她是當年威國公府的四小姐,雖身為女子,卻是為人豪爽,不遜男兒,”蘇瑾徵感慨道,“當年的威國公府,是何等的風光!自那凌四小姐故去後,漸漸敗落,幸得皇上念著恭聖皇后的情,將六小姐指給了郡親王作王妃,如今凌府就靠著郡親王府這點關係,這才勉強支撐下去。”
“凌府?”易江南愣了愣,舅舅不也是姓凌麼?他與母親到底是不是親兄妹?他忽然對自己的家世產生了懷疑。記得小時候他和妹妹翻箱倒櫃的,曾找出幾幅畫像,畫中人有些是他認識的,有些則不認識,但從穿著看,應該都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他隱隱覺得這凌府,似乎與他家有關。
單無寂也在一旁聽著,聽到凌四小姐時,他的眉不自覺地跳了跳。凌四小姐,就是父親讓他尋找的那個人嗎?不過聽這蘇大人又扯到什麼恭聖皇后,不禁一頭霧水,插言問道:“蘇大人,這皇上怎麼會因皇后而照顧凌家六小姐呢,難道皇后與凌家有什麼關係?”
蘇瑾徵嘆道:“當今皇上只封了一位皇后,很少有人知道這位皇后娘娘便是凌四小姐,皇上對其寵愛有加,誰知她於大婚前幾日亡故,她是故去後才被追封為恭聖皇后的。”
“大人既與恭聖皇后是故交,可知她名諱?”單無寂與易江南不給而同地問道。互相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訝異。但更驚訝的是蘇瑾徵,他們如此問,難道與她有著什麼關係?一個故去二十年的女子,要打聽她的閨名做什麼?何況這個人還是一國之後!
他看到了二人眼中的急切之情,沉吟片刻,說道:“告訴你們也不妨事,但對他人不可再提,畢竟她是當朝皇后。”
“蘇大人你快說吧,咱們不提就是!”易江南催道。
“她叫凌雲萱!”蘇瑾徵說道。
“啊!是她!”易江南與單無寂又同時說道。
蘇瑾徵奇道:“怎麼,你們認識?那為何對她的事一點也不知曉?”
易江南難道地沒有搶話,沉默不語。單無寂奇的是父親讓他找的人竟是當朝皇后,還是個死人,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訥訥半天才說道:“想必她就是我那沒見過面的姨娘了,只是二十年未通訊息,我竟不知她已不在人世。”
易江南的目光飛快地在他臉上掃過,心中思忖好了答案,說道:“這名字我是聽師弟葉銳揚提過,他母親二十年前是凌四小姐的丫環。”應該是吧,銀笙姑姑經常叫母親小姐,如此看來,母親就是凌四小姐,必定無疑了!
“哦?原來葉輕塵的兒子是你師弟?這麼多年不知他夫妻二人行蹤,原來是到了塞外。”
“蘇大人也知道我葉伯伯?”易江南問道。
“當年我初入仕,每逢宴席,必看到他站在昭王爺身邊,怎會不識呢?他對昭王爺可是忠心一片啊,王爺不在了,他亦無心官場,退隱江湖,若是當初不離京,如今只怕也功成身就了!”
易江南興奮莫名,昭王爺?葉輕塵的主子?這又是哪一齣,會不會是母親不願當皇后,假死與父親私奔了?她一個富家小姐身懷絕世武功,這對於她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不過他還有一絲不解,既然她是凌家小姐,是什麼時候到古意門學的武功呢?
六歲那年他親眼見幾大長老與師叔公擺陣與父母親比試,若不是三叔公他們使詐對付父親,而父親不敢傷著長輩,那場比試不會最終戰平,他們肯定要輸給父親和母親。母親的功夫明顯是門中第一,只有她教別人的份兒,輪得到誰來教她?
後來她不是以武功作交換,讓父親卸下了掌門的擔子?母親叫父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