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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喀——”一聲,牆壁從容不迫地恢復原樣。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就身在了棺槨室裡,被我壓抑在心底的恐懼瞬間被點燃,爆炸在身體的某個部位,自己被它一點一點慢慢吞噬著漸漸找不清的理智。

棺槨室裡安靜的都能把死人嚇活。

我撿起手電摸著牆壁站起來,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找到剛剛那條裂縫原路返回去。

可是我把整堵牆上上下下照了不下三遍也沒有發現一絲哪怕是蚊子腳似的裂紋。

我的腦子立刻炸了鍋,前幾分鐘對面的那堵牆上不是有條裂紋,還可以看見棺槨室,怎麼到了牆裡面那條裂紋居然沒了?!

我又學著剛才把牆壁四周也都敲了一遍,手都拍得生疼,卻沒有任何異常。

有句話怎麼講來著,“好奇害死貓”!

這下子我徹底慌了神,額頭上冷涔涔的虛汗就下來了,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血都透著那股絕望的冰涼,想哭都沒地哭去。

裂紋沒了,機關在哪?我怎麼出去??

就在我在絕望中沉淪的時候,那個鬼魅似的空洞聲音不知不覺中又一次響起。

只聽,棺槨室裡的某一處傳出高低相間且短促的“九兒……九兒……”的聲音。

我機械地扭轉過頭,茫然地四下尋找聲音的來源,這才認真打量起棺槨室。

只有一束手電光的棺槨室裡,顯得更加詭異,肉眼看去並沒有任何明面上的出入口,四面是同外面密室一樣的青石牆,其他並沒有任何擺設,唯獨室內正中間擺放著頂沒封蓋的瀝粉貼金紫檀木棺槨,周身竹篾紅溱髹金 ,底置紫檀木雕雲龍紋託泥。

我之所以看得出這頂棺槨是紫檀木,是因為以前族母有一串紫檀木的佛珠被我不小心弄丟。族母因此大發雷霆,罰我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夜。

這個經歷實在令我記憶憂心。

我藉著淡薄的光束劃過棺槨周身四處認真打量著,一抹不尋常的紅色跳入我的眼簾,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棺槨稜邊上的一個紅色的圓點,細細看起來好像還發出黯淡的紅光。

我不知不覺向前挪了兩步,想離近點看個清楚,手電的光卻在這時連續閃了幾下,就熄滅了。

四周陷入陰森森的黑幕中,突然失去光明,讓我像瞎子一樣,僵直地定在在原地不敢妄動。

我的後背早就嚇出一片濡溼,心向下又沉了八度,腦子裡全是空白。

不在絕望中爆發,就在絕望中死亡。

我實在無法形容我現在的感受,驚恐?慌亂?還是更多的絕望。

來不及辨別自己驚嚇程度,我倒是聞到鼻息間一絲絲淡淡血腥味,忽然間兩股熱流飛噴而下。

我心中大叫不好立刻仰頭朝天,用手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

不禁罵道:他姥姥的。又流鼻血了。

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來,我都不知道這是第幾次流鼻血了。

剛開始族母還帶我去看醫生,可是去的次數多了,連醫生厭煩起來,直接告訴族母,這孩子只是鼻粘膜太薄,太脆弱,不是病,不用太當回事。

這流鼻血是不算啥病。可是丟人啊。

當一個人稍微情緒激動點,比如打KISS會流鼻血,比如和別人吵架,吵著吵著突然狂噴鼻血,比如大晚上做噩夢驚醒,發現枕頭已經被鼻血浸溼透了……

那麼流鼻血對於這個人來說就是人生的一大悲劇。

還是血的代價之大悲劇。

等鼻血終於止住,我也漸漸適應了漆黑的棺槨室。

正巧就看見正前方那點微弱的紅光,不知道是不是現在沒有光束的關係,此時顯得更加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