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亮鏡,能將人物映照得纖毫畢現。這酒乃是自釀的好酒,也是上好的美酒。”
柴進大喜,在燈下細細觀賞那琉璃酒具,果然晶瑩剔透,其上還有精心雕刻花紋圖案,都是一般的透亮。又看那鏡子,果然將自己照得一清二楚,比銅鏡清晰百倍。再嘗那美酒,果然是陳年佳釀的口味,大喜之下當即道:“這三物若是在此地行商販售,或更遠的販售到遼國,便是一本萬利之事。”
三娘道:“正是,如今華州左近永興軍路、鳳翔路、京東南路都有少華山自行開闢商路販售這兩物,河東路有桃花山代為販售,京東西路有二龍山代為販售。這京東東路的販售之權,便全權交託大官人莊上,但有得利時,兩家五五分賬如何?”
柴進大喜道:“豈敢五五對分?我莊上只取三成得利便可。”三娘卻搖頭道:“大官人不必多言,這五五對分,幾處與我少華山結盟山寨方才得享的紅利,都是這般共享好處,也不要壞了規矩。”
柴進更喜,當下兩個商議了細節之後,此事便定了下來。隨後三娘又道:“第三件事卻是有關藥材,近日京東西路藥商相約囤積藥材,他那裡佔住漕運便利,各地藥材到了他那裡都被屯下,以致京東西路以西許多州縣藥價飛漲。”
柴進聞言道:“此事我也聽聞,查探後方才知曉,乃是當朝太師蔡京這奸臣,只因他門下有這藥材生意往來,最近又遭官人等劫奪了生辰綱,短了銀錢供輸,因此蔡家便聯合了河東路梁中書等,在京東西路、河東路一同囤積藥材,只望藥材囤積居奇,能將虧輸的銀錢賺回。”
三娘聞言大怒道:“這般狗官,果然損失的銀錢都還要搜刮回來,端的可恨。”柴進道:“正是如此,蔡京此人,獨霸朝政,各地藥材販售,皆需官府藥局文書,他便是以此拘束各地藥商,聽他吩咐行事,幹這傷天害理的勾當。”
三娘道:“那京東東路藥價如何?”柴進道:“這廂裡南方藥材沿運河北運,要過了黃河漕運至京東西路後,藥材被截留屯下,方才會漲價。”
三娘頷首道:“與我所料一般,我白蓮教在西面傳教,贈醫施藥時,所要藥材頗多,但就請大官人在左近收購藥材,方好運回去。”
柴進道:“採辦藥材不難,只是若從河東路、京東西路運回華州去,沒有藥材官府文書,早晚會被查扣,但要文書時,蔡京這些狗官又不與民間。若是繞道回去,藥材運費也貴了,反不及就地採購划算。”
三娘沉吟片刻後道:“大官人可尋幾分文書來看,我自有辦法私造文書,只要不直過東京,我那文書造來定然無人能識得。”柴進道:“此事易耳,我明日便命人去收買一張來看。”兩個商議了半宿大事,直至三更天方才各自安歇,三娘屋內武松睡了,因此柴進另行安排一間客房請三娘安歇。
三娘回屋只睡了兩個時辰,五更天時便起身來,略作梳洗後,自到院內練武。使了一回玉環步並太祖長拳後,廊下一人喝彩道:“扈小哥使的好拳法、好步法。”
三娘回頭看時,卻是武松站在廊下,只見他精神奕奕,看來針灸後,又吃了藥,唔出一身汗來後,那病便痊癒了。
三娘笑道:“武二哥看來身體康復了,真是可喜可賀。既然身子大好,可願來與我切磋拳法?”武松道:“起初見扈小哥還道是個身體瘦弱之人,卻不想武藝如此高強,俺來與扈小哥使一趟拳看。”
當下武松跳入院內,兩個講了一禮後,各自使出一套拳法來,你來我往的便鬥做一處。武松天生神力,拳法虎虎生威,三娘拳法、步法得自名家指點,雖然女子身體上,天生勁力有虧,但使出連環勁來時,也與武松空手博個不相上下。
兩個鬥了四五十合不分勝敗,各自都欽佩對方武藝,少時各自心意相通,跳出圈子來,武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