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之人,他也該拖拖梁山後腿才是。
聞煥章也不是沒想過樑山已經攻滅田虎的可能,但想來田虎在威盛經營數年,兵馬號稱數十萬,也不大可能就這麼三個月內被梁山攻滅,就算梁山打到威盛,也該正在攻城。聞煥章卻想不到因為有瓊英、葉清為內應之故,田虎如今早就蹲在梁山監牢之內,吃著牢飯了。
這天聞煥章在城內實在坐立不安,便換了套便服,帶幾個小廝出門閒逛,到了一處茶寮,只聞內裡一群茶客鬨然說笑,隱約聽得幾個字:“……田虎被梁山擒住,三晉之地,重見天日……”聽得這幾個字,聞煥章頓時大驚,急忙入內,問道:“諸位適才說田虎已經被擒?”
幾個茶客聽他一副京城口音,頓時閉口不談,數內一個茶客操著三晉口音道:“卻不知道。”聞煥章道:“適才聽聞幾位說什麼田虎已經被擒。”那茶客道:“客人聽錯了,我等是說,若田虎被擒,天幸之事。”
聞煥章不信,再三糾纏詢問,幾個茶客惱怒起來道:“你是何人,敢來攪擾?”身邊小廝正待發作,聞煥章止住,誠懇一禮道:“小人京城人氏,正想往太原走親戚,不知梁山與田虎交兵勝敗如何,只恐此去遇上兵馬廝殺,不能得過。”
那茶客聽了方才放鬆麵皮道:“你要不是那些狗官軍探子,便說與你知,近日聽北來行商人說,梁山軍馬已經打破威盛,田虎這惡賊已經被擒,真是大快人心。”
聞得此言,聞煥章大驚,急忙辭別出來,火急回到高太尉帥府,方才將此事與高俅說了,高俅聞言亦是大驚,聞煥章急道:“如今田虎敗亡,梁山當前已無人可擋,此趟那女賊定然全數軍馬回師來攻我,原武此地城小,並非久守之地,當速速避走!退過黃河,靠天險據守,方為上策!若她那裡水陸並進,圍了原武,十萬天兵便斷了生路!”
便在原武帥府堂上,高俅聽了聞煥章言語,尚在猶疑,只道:“親提一十三萬軍馬到來,就此偃旗息鼓而去,朝堂之上不好交代,更恐遭人恥笑。”
聞煥章頓足道:“十萬西軍精銳乃我大宋最後一枝可遊調之兵,失地存人,人地結存,失人存地,則人地皆失。如今梁山新破田虎,天時役使。先不說梁山這裡有數萬精強軍馬,她破田虎,必定收攏田虎麾下兵將,田虎這廝號稱三十萬兵馬,便算做十五六萬,投降梁山的必定也有數萬之眾,兩下合兵,兵勢不在我等之下。那女賊先入三晉,地理盡熟,定有田虎降將指引道路,地利在握。再有那女賊,託名白蓮教,最善收買軍民之心,三晉之地竟無人肯走透訊息與我官軍,便知人和亦在她一邊。此戰必敗,太尉當速速撤軍,保全這一支軍馬,便是大功勞啊。”
高俅沉吟片刻,還是拿不定主意,只教人傳王煥等軍將前來,商議此事。聞煥章無奈,只得等候一眾軍將聚齊,再說此事。王煥等聞言後,數內王文德等將都是不願就此撤兵,王文德道:“先前兵圍衛州,只怕梁山賊寇內外夾擊,因此撤圍。如今已經退守原武,還要避戰,此乃膽小如鼠之論!我等一十三萬官軍在此,便算不能剿滅梁山賊寇,但亦不可再退,原武並非原田虎所拒,就這般拱手讓人,豈不遭人恥笑?”
王煥也起身道:“恩相持重,但賊寇若真敢逼迫上門來,退無可退,只有一戰。莫非她要提兵下了原武,隨後東渡黃河,提兵上東京,我等也退守東京不成?”一時間諸將都是請戰,高俅也知曉手握重兵,卻一退再退,若失了原武,梁山軍馬兵臨黃河岸邊,東京必然震動,不敢再說撤軍之事,當下議定先守原武,伺機迎擊,便才散了軍議。
聞煥章出到廊下,頓足仰天長嘆道:“原想成漁翁之利,卻不想到成魚肉置於砧板之上,西軍十萬精銳若去,寇何處不可往?那女賊開鎮山東,天下大亂始矣!”
果然,不過兩日,城外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