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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奇道:“為何會一處通往這裡?一處通往天清寺?”趙官家道:“天清寺乃前朝皇帝柴榮所建,當年修建東京時,便建有地道直通大內,只為危及時,有避禍之所。原本這地道只通城外天清寺,是朕命人修了一處,通往這裡。”三娘笑道:“方便你來這裡見李師師是麼?”趙官家垂首不語,三娘道:“帶我們去天清寺。”趙官家應了,便指認路徑,四個簇著他便走。
走了半晌,趙官家方才顫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三娘微微一笑道:“你著人畫了我的畫像,掛在屏風後面,現在又認不出我了麼?”
火光下趙官家細細看了後,驚呼一聲道:“你便是那梁山泊主扈三娘子?”三娘道:“正是區區在下,不知當今天子有何指教?”趙官家大了膽子道:“你休傷我性命,要金珠寶貝,儘管說來。”
三娘笑道:“金珠寶貝我不稀罕,我要的是山東開藩鎮,我梁山永鎮山東。”趙官家默然片刻後道:“此事只怕不妥,我朝從未有此先例。”
李逵回過頭來,惡狠狠的怒道:“莫說做個藩鎮,我家嫂嫂便是做個皇帝都行,你這廝鳥若不答應,便砍了你!”見李逵兇惡,趙官家更是駭得面無人色。
三娘喝住李逵,拉著趙官家邊走邊道:“我等皆是被奸臣所害,不得已方才落草,你是皇帝,卻任用奸臣,亂徵花石綱,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地方官吏敗壞,勾結地方豪強惡霸,欺壓百姓,逼得百姓活不下去。是以我們才打出清君側、誅奸臣,替天行道的旗號來。”
趙官家顫聲道:“奸臣是誰?你們有何冤情,自管說來。”三娘道:“奸臣名號我已經寫在你殿內,你不曾見麼?”趙官家道:“見是見了,但想蔡京、童貫、高俅、楊戩四個,皆乃我朝肱骨之臣,如何會是奸臣?”
燕青插口道:“這四個賊子禍國殃民,民間多有歌謠唱來,打破筒,潑了菜,方是人間好世界。這筒便是說的童貫,菜便是蔡京,你這官家,被矇蔽這般不知深淺。”
趙官家驚道:“竟然有此事?”陳麗卿哼了一聲道:“還有我爹爹陳曦真和張叔夜張太守,也是被奸臣陷害,將戰敗之罪都推到他們兩個身上,正是蔡京一黨奸臣乾的好事。”
燕青又道:“還有林教頭的事。”當下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將四個奸臣的惡事都說了,三娘卻只是笑,並不出聲。聽了半晌後,趙官家怒道:“若真是如此,朕回宮後,定當徹查,還天下一個公道。”三個皆是歡喜起來,惟獨三娘冷笑道:“還是先脫身再說吧。”
到了地道盡頭,上面便是出口,李逵、燕青先去探路,麗卿嫌地道里氣悶,也要一併前去,三娘只得依她。三個都去了之後,地道內只剩下三娘與道君皇帝兩個。
便在此時,三娘忽道:“官家果然好城府,一番言語將三個哄得興高采烈。”趙官家臉色一變道:“不知泊主何意。”三娘冷笑道:“當我是三歲孩童麼?蔡京等人乾的事,你豈會不知?”
趙官家道:“確實不知。”三娘道:“朝中那許多御史、監察,其實都與你說過蔡京一黨之事,但你卻不聽罷了。”趙官家聞言,默然無語。
三娘又道:“我也知曉,你為皇帝,手下有幾個能做事的大臣,用著順手,若是換了人來,非但不能做事,反而給自己添堵,因此他們幹下的那些惡事,也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是麼?就拿這趟張叔夜之事來說,你也知曉他是冤枉的,若他真與我梁山勾結,便早就獻了濟州府,何必還與我梁山周旋數年之久?”
說到這裡,趙官家才長嘆一聲,只道:“蔡京一黨雖多有妄為之舉,但他乃王安石之後,唯一肯支援變法之人,因此只能用他。童貫、高俅等輩,雖也多有不當,但好歹也能統領西軍,收復橫山,打得夏國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