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完顏銀術可!大捷!大捷!”
黃裳一陣錯愕,適才念頭一閃而過,心頭自忖嘲笑道:“看吧,如今兵臨城下,也只有山東路軍馬還能打勝仗,一心為國,我盡然還如此揣測,當真是不該啊。若有山東路軍馬在,或許會有轉機呢?”說罷又聽那老者唱了幾遍後,方才哼著這小曲,閒庭信步回府去了。
紅旗報捷至朝廷,教宋欽宗振奮了好一陣,一旁何慄卻道:“山東路軍馬在城東多日,未曾得勝,今日陛下才敕封護國真人,便得大勝,看來這護國真人法力甚高,還能庇佑我軍得勝。這也是天佑我主,這山東路大勝乃是陛下知人善用的功勞。”一句話便將山東路軍馬得勝的功勞大半歸了郭京,當真是朝中有人說話,功勞有無都在一句話之間啊。
欽宗聽了很是得意,自得道:“可笑父皇還想遷都,看來父皇真是老了,變得謹小慎微。如今開封城雖無許多勤王軍馬,但有護國真人在,便是隻有三萬之眾的山東路藩鎮軍馬也能克敵制勝。想來過些時日,湊齊那六甲神兵之數後,郭真人運起撒豆成兵之法來,金兵定然灰飛煙滅了。”
君臣喜氣洋洋,宮中朝中數日來的陰霾也一掃而光,深秋餘輝之下,照耀著大宋皇城高高的龍亭,但怎麼看都像是好一陣的迴光返照,振奮中帶著暮鼓晨鐘之氣,教人覺得詭異非常。
朝廷對於山東路軍馬的勝利,也只是下旨褒獎了一番而已,除此之外,再無表示。開封軍民百姓們無不都為山東路軍馬鳴不平,作為唯一一支在京城的勤王軍馬,不讓人家進城來也就罷了,如今人家打了勝仗,居然只是不鹹不淡的一道聖旨褒獎而已,既無犒賞,也無封賞,大宋朝廷的做法,直教人心寒。
卻說郭京那裡,其後幾天裡,接連招收神兵,但招收之人多半都是開封城內的市井地痞、流氓惡霸。這些人召來之後,吃好的,穿好的,這讓禁軍之內一些軍將都看了不滿。更有一些禁軍也想要加入神兵,內裡有甲辰年生人的一位軍將便去應選。
那將領到了郭京那裡請纓道:“小將願跟隨在真人左右,營中殺敵報國。”這郭真人看也不看便回絕道:“我也知曉將軍英勇善戰,但將軍的命格不太好,在我六甲神兵隊內只會添亂。”於是毫不客氣的便拒絕了這將領。這些愛國的將士哪裡知道,郭京這是在保護他們,選中做神兵之人,可就是一個炮灰的命格啊。
於是乎,這六甲神兵隊內都是聽命與郭京一人的,而幕後公孫勝便在那裡操縱著一切。這晚聞煥章將三娘將令帶到後,公孫勝與郭京便相視一笑,皆道:“萬事齊備,明日便可施行計策。”
次日天明,郭京便在樞密院衙門外點卯操兵,經過數天招攬,已經找齊了七千七百七十七名六甲神兵,皆一色穿紅襖道袍,隊內分紫白金青四色大旗,按八卦方位都站定了。只見郭真人那裡升壇做法,片刻後風雲變色,開封城內外風雲大作,滿城軍民皆看得目瞪口呆。
卻不想郭真人那裡做法片刻後,須臾一道金光自東城外升起,直衝雲霄,刺破天際,而後郭真人做法不暢,被一陣亂風颳下神壇來,倒在地上嘔血不止,左右急忙救起。
便在一旁觀看做法的何慄、孫傅大驚失色,急忙命人救起,好在郭真人道法精湛,調息片刻後,便即好轉,只是面如金紙,氣喘如牛。何慄、孫傅兩人急忙上前問道:“真人何故如此?適才見真人施法恰到好處時,怎的忽然墜地?”
那郭真人喘息方定,嘆口氣道:“適才做法,眼看便要成功,卻不想城東外有鑲星天命之人,金光命格直衝雲霄,與我法陣衝突,是以才事敗。聽聞城東便是那山東路藩鎮女藩主領軍坐鎮,我在修道時曾聞得,此女乃是二仙山真人修天改命的命格,與我這撒豆成兵的法陣相沖,她在城東又擋住了紫氣東來,看來此女並她軍馬不能逗留京城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