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得如斯田地,都是他兩個自己作的。”
屋裡兩個廢帝哭了好一陣方才漸漸止歇,道君皇帝問起宗室並家眷各人情狀,欽宗也是不知,但想來宗室男子可能尚好,只是像他們這樣被關押起來,但宗室婦人境遇可能就不好了,被淫辱該是意料中事了。
郭藥師聽了暗笑道:“你兩個皇帝不但一夜之間多了許多便宜女婿之外,頭上更是戴了不知多少頂綠帽子,萬般皆怨己,半點不由人啊。”
兩廢帝相互哭訴一會兒後,欽宗泣道:“父皇,兒臣對不住您,對不住列祖列宗,不想趙宋一脈在我手中落得如斯地步。”道君皇帝忽然道:“我大宋還沒有亡,老九還在河北,他一定會領軍勤王,前來救我們的。”
聞言,欽宗精神略略一振,點頭頷首道:“正是,九弟在河北,此前我已經下了詔書,教他做天下兵馬大元帥,九弟在磁州有宗澤等人輔佐,定會聚集兵馬來救我們。”
聽得兩個這般說了,郭藥師在窗外笑了起來,屋內兩個心頭一驚,急忙問道:“是誰?”郭藥師笑著推門進來,大喇喇的走上前來,只是微微欠身,算是向兩個廢帝見了個禮,隨後拉過一張椅子,自坐了。
欽宗認得這人便是郭藥師,低聲向道君皇帝說了,道君皇帝怕他將父子兩對話告訴金人,急忙道:“郭將軍,適才我父子兩也就是神智昏聵,胡言亂語而已,千萬別說出去。”
郭藥師淡淡一笑道:“兩位,能救你兩個的,不是那康王趙構,我這裡得到河北的訊息,你們的詔書的確送到了康王那裡,教他起兵來勤王,但康王他集結了九萬軍馬,卻不曾南下,反而是移駐大名府,躲避金軍鋒芒。日前又傳來訊息,那康王在聯絡山東路藩鎮借道,他想率領軍馬南下建康府,不會來開封勤王救你們了。”
聞言兩個大驚失色,欽宗失魂落魄的道:“不會,九弟不會就這樣走了的,他會來救我們的。”郭藥師從懷中取出一份軍報,扔在桌上道:“這是河北金人傳來的軍報,只因我是漢人,是以上面有漢文,你們兩個自己看吧。”
兩個急忙開啟在燈下看了,只見上面寫了幾月幾日,宋軍打出康王旗號,數萬軍馬,從哪裡到了哪裡,是哪支金軍哨探查探得知,時間、地點、人物都寫得清清楚楚。看完之後,兩個如同墜入冰窟一般,渾身冰涼。
郭藥師冷笑續道:“也難怪,你們趙宋皇帝都是這般軟骨頭,自真宗以後的皇帝,就一個不如一個了。”道君皇帝好似一下子老了許多,頹然坐下後,慘然道:“報應啊,報應。”說罷拱手向郭藥師道:“多謝郭將軍實言以告。讓我兩個斷了念想。”
郭藥師淡淡一笑道:“不叫事兒,無須客氣。其實兩位也不必灰心,能救趙宋的並非康王,而是另有其人。”此言一出,兩個都是一呆,跟著道君皇帝似乎想到什麼,忍不住嚯的站起身來,指著郭藥師,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是她的人?”
郭藥師摸著鼻子笑道:“能這般快想到,先上皇不愧是坐了許多年皇帝位置的人。不錯,便是你想的那樣。能救兩位的正是我家主公,我並非真正投降金人,而是在金軍之內做內應的。”兩個驚喜交集,適才已經絕望到了極點,現在居然又看到了希望。
兩個謝天謝地好一會兒,兩個都道:“還請將軍快快救我倆個出去,能得逃出生天後,將軍與那扈宣撫使,定然重重封賞。”郭藥師點點頭道:“兩位莫慌,我來此地便是為了這件事,定會相救兩位出去。只是如今金軍看守兩位極嚴,主公那裡兵馬又不多,大軍尚未趕至,還請兩位隱忍幾天。”
但欽宗和道君皇帝在這裡受盡屈辱,吃盡苦頭,便是連一刻都不想待了,兩個連聲哀告。郭藥師假作為難,聽兩個訴苦半天后,才緩緩說道:“要甘冒奇險救兩個出去,也不是不行,但兩位陛下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