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玉陰尊者、乾坤叟殺害,並取得兩人暗藏的寶物,表面上卻不動一絲神色,可稱陰惡到了家。
絕情娘子默運真氣抵拒毒氣,到隨時隨地吃緊的境界,玉面飛戟匆匆走了過去,正待揚掌拍下,身後急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忙機敏地蹲了下來,頻頻問道:“娘子,你可好了一點?唉!真急死人……”
此時應老頭子垂頭喪氣走了過來,嘆道:“為了這妖龍,大夥損失慘重,悔當初不聽僧人之言,方有如今這種後果,唉……”
玉面飛戟暗想:“老兒真會裝死狗,適才發現毒氣,一聲不響,自個兒撤退躲避,讓大家受罪,居心可毒,你現在卻說這種話,真是該殺!”心中這樣想,表面上卻不露聲色,故意垂首長嘆,說道:“唉!不錯,當初若聽信那僧人之言,便不該有此慘重的下場,哎呀,乾坤兄,你也不支了,唉!應老英雄,咱們命大,下山後理該好好做幾件功德之大事……”
應老兒方想說兩句弔喪話,耳畔狂風呼嘯,一種怪聲飄來,不禁驚道:“不好,妖龍又作怪了。”
兩人四目,疾向山下瞧去,只見潭水湧漲,浪花滔天,那玉陰尊者與應老兒手下十數位江湖好手已吃大水捲入腹裡。
玉面飛戟暗舒一口氣,疾忖道:“如今天下便無人知道玉陰尊者死因之人了,他的天陰玄經足使我勝過金遺龍那狂小子。”
應老頭子道:“寶物雖然絕世珍貴,我已提不起興趣了,那妖孽與僧人搏鬥時噴出的毒氣,若有形者還好,今卻無形,時時可制人於死命,真厲害……”
玉面飛戟道:“在下真想回去,奈何矢在弓上,不得不發。”目光一轉,見絕情娘子睜開眼睛,不禁靄然問道:“娘子,你好些了麼?”
絕情娘子眼波瞬處,見巨浪滔天,妖龍又興風作浪,一種潛伏的餘悸,使她不由自主向後移動。
她嬌喘道:“快,快,扶我快退……”
玉面飛戟眼睛停留她起伏不停的胸脯上,射出一股情焰,絕情娘子玉面微酡,緩緩垂下螓首。
玉面飛戟疾走上前,將她身體扶起,向後退了三丈多遠,絕情娘子低頭道了謝謝,重又合上雙眼。
玉面飛戟有意無意碰了她一下,姑娘眼睛一睜,只聽他道:“要不要把應老兒殺死?”
絕情娘子聽他說出討好的話,芳心微微一動,敏感到,應老兒一死,此地只剩下她與他倆人,以後的事……
她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嬌羞得仰不起頭來。
江湖上傳謠她淫蕩無比,實有些過分,誰知她此身仍是完璧呢?女兒家的嬌羞,有些時候難免發作。玉面飛戟看直了眼。
他開始重新估量她的為人了,他也憶起昨夜的事,他微微靠近了她,欲想調情,聊解寂寞,卻被她沉下臉孔拒絕……
那是羞恥的回憶,但因此也把絕情娘子人格的估量提高了不少。
在應老兒面前,他須顧著自己的臉皮,遂沉下心來,專心一致,打量潭面。
倏地,一聲鳴金巨響,一隻碩大無朋的壁虎自潭邊爬了出來。
蛟龍的原形清楚地落入眼裡,這樣一隻四腳蛇樣的怪物,誰相信它就是上古遺留的龍種?
應老兒揚聲叫道:“妖孽出潭了,神鷹當家的,你可有除去它的法子?”
玉面飛戟搖頭道:“別出聲,咱們瞧瞧看它到底被毒藥毒著了沒有!”
體呈銀灰之色,頭生金光燦然怪角的四爪蛟龍爬出水面後,便動用它的尾巴,一陣亂擊,遇者盡毀,但見樹折石飛,沙霧漫天,深谷雷鳴,宛如萬馬奔騰,聲勢好不驚人。
玉面飛戟喃喃道:“哈哈,中毒了,果然中毒了。”
他斗然明白,蛟龍所以爬出潭面,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