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火吸章自然是不夠的,這隻能暫時緩解一下狀況,讓他能夠施展出精技來。要想徹底修復傷勢,還需要很多繁複的步驟,非得靈級術鍊師親自出手不可。頓了頓,凌峰有些猶豫地問道:“你與玄元宗之間?”
曹繼帥略沉默之後,面上泛起了一絲苦澀之意:“無盡荒原大都風傳我是因為勾搭上了玄元宗宗主小妾,最終叛出了宗門。你甚至也覺得我不僅叛逃甚至帶走了這麼多原料,對我極為不齒吧?”
似乎是因為很久沒有對人傾訴,他的話匣子開啟了,‘哼’地一聲冷笑臉上浮現了濃重的恨意:“當年家師巨靈受到重創,我求上了玄元宗,結果玄元非要我尋得幾件原料才肯出手救治,絲毫不肯轉圜!可我費盡了心機還是差了一樣,那天我跪倒在玄元宗宗門前十天十夜,最終也無人同情!”
往昔一幕再度迴盪在了眼前,曹繼帥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孱弱的少年孤弱無援的情形,激動得牙齒咯嘣亂響,眼角青筋直跳:“……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師尊傷勢日益嚴重,最終不治離去!那時候我便發下誓言,此生此世一定要讓玄元宗受到應有的報應!”
曹繼帥的眼睛血紅一片,凝視向那堆原料:“這麼多年,我終於做到了。嘿,他不是對煉章原料看得特別重要麼,我便搬空了他的庫房,看他有什麼反應!”
他的話語中自然還有許多未盡之處,譬如說如此重要的原料玄元必定隨身攜帶於節紋之中,他是如何得手的等等。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凌峰總算是明白他與玄元宗的恩怨始末了,長吁一口氣正待說話。
突然,凌峰雙眉一皺!
強大的靈魂感知力讓他覺察到了貝葉峰下發生的一些爭執,他的身體陡然消失,再出現時身邊又多了一人——剛剛結束了修煉的海斯嵐!
海斯嵐現在一身氣息明顯更為圓融自然,舉手抬足之間充滿了一種自然韻味,彷彿隨時可以化入風中消失不見。自然是修為大進,已然是至級術鍊師了!
沒等海斯嵐詫異地發問,凌峰便一指眼前的一堆材料,道:“這些材料能夠煉製一枚火吸章。”簡單介紹了一番,凌峰最後道:“你負責煉製吧,我出去一下。”
後續的治療必須要凌峰親自動手,但是僅僅煉製火吸章倒是不算麻煩。
對凌峰毫不客氣的吩咐,海斯嵐並未有半分反對,反而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恭敬的意味。不是術鍊師永遠無法理解他們那種對更高層次煉章之道的追求,凌峰能夠幫助他提升到了至級術鍊師層次,幾乎有半師之恩!
如此小事,又有什麼為難的?尤其是方才凌峰三言兩語道出的煉章要點更是讓他茅塞頓開,過往種種疑點盡消,直感覺整個人對煉章一道的理解又深了一層。
……
貝葉峰之下,焦黑正與詹如音一行對峙著。
平日表現不明顯,此刻他顯露出了很強的交際手腕,面對氣勢洶洶的質問表現得不卑不亢:“我可以保證,本宗絕未收留玄元宗通緝之人,若是有任何與之相關的情報一定第一時間通知貴宗。”
玄葵冷笑:“你說沒有便沒有了?這方圓千里,除了你們貝葉宗還有哪個宗門,不是你們的人出手還能是誰?讓我們上去搜了再說!”
“玄少主這話說得好沒道理,本宗雖然不如貴宗門面大,但也有自家的規矩,宗門重地豈能容人隨意搜查?”焦黑被她嚇得一滯,旋即想到背後那位神秘的宗主,膽氣不由壯了起來。尤其是他“清楚”本宗確實沒有收留通緝犯,沒有半分需要心虛的道理。
可憐的焦黑,要是知道他那位神秘的宗主確實將人帶了回來的話,不知要作何感想。
“你——”
玄葵欲要發作的憤怒硬生生讓詹如音攔了下來,詹如音笑道:“焦副宗主,您也應該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