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地壓下即將噴薄而出的噁心反胃的感覺,並且同時還得剋制著自己不要失控大笑。
凱特蜜雙手捂著臉,羞澀地偏過了頭,只從手指間縫隙裡看向薇妮,向她拋來含羞嫵媚的笑意。
薇妮真誠地說:“費奇一定會感到驚豔。”
凱特蜜佯嗔道:“你真討厭。其實,我還沒有給你看背面。”
說著,她轉過了身,露出了後背心形的鏤空。
凱特蜜衝了她回眸一笑。
薇妮面色僵硬地稱讚道:“真是太可愛了。”
凱特蜜心情大好,隨口關心說:“薇妮,你準備在舞會上穿什麼?”
薇妮說:“我還沒有想好。”
凱特蜜取下紅寶石項鍊,舉在唇畔親吻了一下,說:“首飾呢?你都有什麼首飾?”
薇妮說:“我還沒決定。”
凱特蜜依依不捨地看了紅寶石項鍊一遍又一遍,好不容易才將項鍊放回首飾盒裡:“珠寶很重要。珠寶代表了一個女人的品味和地位。這是我母親說的。”
薇妮附和說:“說的對。”心裡卻說,需要珠寶來體現自身價值的女人事實上已經在潛意識裡將自己定義為了男人可以用金錢夠買的玩物。
窗外,一隻白鴿撲著翅膀想要進屋裡來。
薇妮開啟窗子,白鴿飛停到了她的手中。白鴿將銜著字條放在她的手心,然後化作了一道白光。
用精神力凝結的白鴿傳遞資訊,是神官們的慣用方法。
薇妮展開字條,上面寫著:赫格倫小姐,我是阿緹斯教堂的見習神官喬,現在在您的宿舍樓樓下。勞煩您親自下來一趟,勞裡主神官有禮物託我轉交給您。
129。勞裡的禮物
勞裡的禮物?
薇妮皺皺眉,將字條捏在手心,下了樓。
見習神官喬等在樓下。他站得筆直,一襲黑色的神官長袍纖塵不染,一舉一動彷彿都流露著來自勞裡的潛移默化的影響。
“赫格倫小姐,許久不見,你還好嗎?”見習神官有些拘謹地說。
“我很好,謝謝,”薇妮回道,“能在這裡見到你,我感到很高興。”
見習神官將一隻約兩寸寬,五寸長的黑色小木匣雙手遞交給薇妮,說:“這是勞裡主神官專程讓我帶給您的新年禮物。”
薇妮接過木匣,說:“謝謝。替我向勞裡主神官問好。”
“好的,”見習神官說,“祝你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薇妮微笑說。
談話陷入冷場,見習神官尷尬地說,“那麼,再見。”
“再見。”薇妮禮貌地目送見習神官離開。
黑色木匣的材質有些沉甸甸的,縈繞著幽香,不知道這名貴的匣子裡到底裝著什麼。薇妮的指腹摩擦著冰涼的盒蓋,思忖著勞裡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剛回到寢室,就見勞拉。凱不知道從哪裡跳了出來,興奮地說:“什麼什麼?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薇妮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拽緊了手中的盒子。有關勞裡和她之間的事,她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我剛才在視窗看到了。”勞拉。凱的眼光一直不離薇妮手中的匣子,“那個人是誰?”
薇妮坦然地說:“是家裡派來的人,給我送來舞會需要的首飾。”
“原來是這樣。”勞拉。凱看上去很失望,隨即,她又羨慕地說,“派神官來當送首飾的信使,唉。貴族的生活真奢侈。”
等到勞拉。凱走了,薇妮這才避過凱特蜜,悄悄地開啟了匣子。
黑色的匣子裡墊著一層天鵝絨,富有光澤的黑色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