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了一下,為何,在我唱《電臺情歌》的時候,想起的人,竟然是你。
那夜之後,《電臺情歌》在楚國宮中迅速流行。一個妃子,博聞強記,只聽我唱一遍便記住了唱法。她在楚王面前吟唱一曲,楚王便連著寵幸了她好幾夜。這事,在宮中傳開,很快,王后邀請我來,叫我教她吟唱,並說,要編些新歌教與她。
楚國與晉國的戰事進入和談階段,知螢的待遇由囚犯變成了質子,由於王后的關照,得以每日放風,為我配曲。我將現代所喜愛之歌盡數唱來,知螢每每驚喜不已,他說:“野萌,我不懂,你的腦子裡可以裝這麼奇美的曲,可是,你卻彈不出。”我笑笑,我說:“心中曲,何須彈與他人知。”知螢淡淡一笑,他說:“野萌,這世上,恐只有你瞭解我。”
我搖搖頭,我怎麼了解他,我又何必瞭解他。就像這世上沒有人瞭解我,也無需瞭解我。
過了半月,邊境傳來訊息,楚王之子谷臣被晉軍俘虜。和談徹底崩解,王后再無心思學歌,知螢又重新回到了囚徒的待遇。知螢再進進囚牢前,對我說:“野萌,我送你件禮物。”我很好奇,我不知道,一個囚徒,還有什麼可以送人。
知螢說:“你伸出手。”我將手伸平,知螢將一個指環放在我手中。我立即怔住了。
我的眼淚立即落下,止不住的哭泣。知螢慌慌道:“野萌,你怎麼了,可是不喜歡這個禮物?”
晉國被俘主帥 ;(3)
我將戒指按在心口,大聲的喘息,好久好久,才將嚎啕嚥進肚裡。知螢看著我,他問:“野萌,你認識這枚戒指?”
我點點頭,手心滾燙的發熱。這是當年,我送給姬狐的心情戒指,我不曾想到,它會再回到我的手中,姬狐那絕望的眼神,永遠是埋在我心底不能抹去的愧疚。
我伸出左手,將戒指戴在中指上。我以為,戒指會是灰色甚至是黑色,沒想到,陽光下,戒指發出淡淡的粉色光芒。
我嘆了一口氣,姬狐,我的心中,還是有憧憬,還是有希望的,對嗎?
我將我的故事,告訴了知螢,包括我的現代生活,包括棺材人、諸兒和另類男,除了復仇。知螢驚的一反平常的淡然,許久,才接受了我說的故事。他看著我,他說:“野萌,你一定會找到那個肯與你生死相依之人的。”我笑笑,要離去。知螢在身後問:“野萌,我快要死了對嗎?”
我說:“不會的,別瞎想。”
知螢苦笑了一下,他說:“野萌,如果不是因為我快死了,你不會告訴我這一切。”
我沒有回答他,走了出去。是的,知螢快死了。屈巫告訴我,楚王的兒子谷臣,已經被晉軍殺死了。知螢,還有可能活多久呢?
這一日,我回去,襄老終於不怕毒打我的事被王后發現,結結實實將我揍的鼻青臉腫。
黑曜來看我,手摸上我的臉,手指直顫。我說:“黑曜,你要一直看著我被你父親打死嗎?”他連聲說不,可是,身子直往後縮。我的心寒如水,我說:“黑曜,你走,我再不要見你。”
黑曜糾纏許久,我不肯再同他說話,他失望而去,走時說:“野萌,明天我再來看你。”我躺在床上不回頭,門突然有被開啟,一個吻落在我的脖頸。我煩悶的一甩手,手被人捉住。
屈巫說:“小野花,你還是揹著我偷腥。”我轉過身,屈巫看見我的臉,驚道:“誰把你打成這樣?”我的眼中滿是火焰,我冷笑道:“誰?還能有誰?”
晉國被俘主帥 ;(4)
屈巫攥著拳頭咯吱吱響,我說:“屈大夫,這就是你為我找的好夫婿。”
屈巫眉頭擰在一起,抓著我的手,眼睛一眨不眨。我直視他,眼睛也一眨不眨,我說:“屈巫,當初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