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罩著一層寒霜,那神態倒是和他那千年寒冰的大哥有得一比。
“喂,斷袖!別老盯著我看!我對你徹底沒興趣!”
“咳咳……”這次換姬萱嗆到了,這小子想什麼呢,自作多情!
贏朔抬了抬眉毛,往她跟前的一白如洗的白紙上瞟了一眼,譏諷地笑道:“喂,我都快抄完一遍了,你怎麼還不動手?可別告訴我,你不識字?”他嘴角咧得大大的,一臉的陰驁,甚為得意,彷彿是抓住了她什麼把柄似的。
直接丟了個白眼給他,懶得搭理他,不就是抄門規嘛?又沒說是交書法參賽作品,她寫了,別人認不出來,那不是她的責任!
想通了之後,姬萱就提筆蘸了蘸墨,開始正式下筆。
別抖啊,你抖什麼啊!
姬萱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防止自己的右手不住抖動,不就是寫個字嗎?怎麼整得比上戰場還難?
“***!”
低低地咒罵了聲,她好不容易寫了第一個字,左右看了看,怎麼看怎麼四不像,她頭疼地敲敲自己的腦袋,莫非她真沒有寫字的天賦?
也是,誰讓老天爺給了她聰明天才的腦袋和魅力十足的外表呢?總要捨棄些什麼的,要不太完美的人會遭雷劈的!
她這麼安慰著自己,心裡也好受了些。
忽然一陣風吹過,跟前的白紙被吹了起來,抬頭看時,才知是對面的贏朔在搞鬼。
“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一陣爆笑聲從贏朔的口裡噴了出來,他前俯後仰地笑得很痛苦的樣子,看得姬萱直想殺人!
“那就笑死你算了!快還給我!”盛怒中的姬萱面色漲紅,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羞的,這傢伙太可惡了,竟然這麼取笑她的字!好歹那也是字啊!
她全力衝擊著奔向他,朝他身上撲去。就這麼一個閃一個攻,一個躲一個追,諾大的尚武堂裡邊喧鬧聲陣陣傳出。
“哈哈,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人們都傳燕太子姬萱是個草包了,果然名副其實啊!”
“讓我猜猜,這是什麼字?”
“嗯,陽字?不對!殤字?也不對!”
“這橫看豎看,什麼字都像,什麼字又都不像。了不起,了不起啊!打死我也寫不出這麼有水準的字來,哈哈哈……”
姬萱停步在了柱子旁,單手倚在了那兒,咬著牙,眯眼看著他一個人在那兒上竄下跳、獨賞獨樂,笑得合不攏嘴。
若是可以,她真想送他兩個字,變態!
送他四個字,非常變態!
再多送一個字,變態沒商量!
不過話說回來,此刻的贏朔跟她白日裡初見時又大大地不同了,白日的他陰沉、淫邪,給人很不爽的感覺,然而此刻的他,一張俊臉上綻放著大大的笑容,陽光燦爛,是少年人該有的純淨而明朗的笑容。她恍若產生一種直覺,彷彿現在的贏朔才是他該有的本性,而白日裡見到的他只是他的一種偽裝,保護自己的偽裝。
有意思,看來這贏朔的身上還另有故事呢!
“喂,斷袖!你怎麼不來追我了?”贏朔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停在了她跟前不到五步處。他揚著頭,桀驁不馴的神色表露無遺,一張俊臉上泛著緋紅,那是大笑之後留下的紅暈。
姬萱毫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衝他比了個鄙視的手勢,冷聲道:“我不跟低智商的小朋友玩,要玩,你自個兒玩去!我恕不奉陪了!”
贏朔倒是沒生氣,而是得意地揚著手中的白紙,挑眉笑道:“你說誰是小朋友?寫出這種字的人連小朋友都不如呢。告訴你吧,本殿下五歲時候寫的字都比你這狗刨的字要強得多。”
瞧瞧,他那神情要多神氣就有多神氣,整一副他贏朔天下第一、唯我獨尊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