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墨冷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不過他倒是並沒有多嘴,畢竟這麼多天大家有一絲放鬆的狀態也很是不容易,想著晚上還是得跟零七單獨談談這事不重視不行。
而山本和也想的雖然是同一件事,不過他既不知道事情的前因也不知道後果,作為這裡面最年長的人,想的事情畢竟也要比這幾個孩子多很多,畢竟在聰明的人也是需要累計實際經驗的。
既然這個幕後的人目的在於自己外甥女,那妹妹的安全就應該可以保證,至少是在小柒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或者說是為他做完某件事的時候,才會受到威脅。
所以只要小柒能夠按捺得住性子,那邊的迴旋餘地才會更大,而妹妹的生還機率也就越大啊,但是人心都是肉長的,不關心那是不可能,所以這才造就了自己這一方的被動,不過山本相信就在這周邊一定有線索。
平靜無波的面容泛著思索的柔光,作為舅舅這件事山本家又怎麼會坐視不理。
正如山本和也所料,不遠處的一棟古老的高樓的房頂上坐落著一間還算是可以遮風擋雨的小屋子,不過這倒不是突然冒出來的,而是很久以前,這頂層的人私搭亂建為了多掙點錢才建的。
就因為這個也不知道跟物業打了多少架,不過最終也沒個結果,自然就不了了之了,反正就那麼一間小屋子也影響不了什麼,除了外觀看起來不美觀,反正街面上也看不到,就隨他們去吧。
不過他們大概不知道的事,這間房的主人早就換了,而這間房子卻是恰好跟零七的房間相對,高度卻是稍高一些,平時因為位置並不近,也沒什麼人會注意,更何況那棟老樓看著也是灰舊的跟光鮮的高樓大廈比起來實在是太不顯然了。
“看看看,不都看了一個晚上了,她就那麼好看啊。”一個女人尖刻的聲音劃破的屋子裡面極致的寧靜,淬了毒的眸子迸射出的眼神直直的射向了那扇銘記於心的窗子,祁珊珊看著那屋子裡麵人影憧憧,而自己這邊卻是分外的荒涼。
牆角的那個老女人還真是自顧自的睡得香甜,憑什麼,憑什麼她一個人質還能睡在床上,而自己還要再這麼一個破舊的小屋子裡面,看著那溫暖的大屋子裡面清歌的溫情,還有跟那個賤女人的說笑。
祁珊珊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撕了她的笑臉,毀了她的臉,走到窗邊,窗欞的木頭已經被鋒利的指甲劃出了清晰可見的痕跡,木屑殘存在指甲縫間,有些扎手都渾然不知。
“放心吧,快了。”零六放下望遠鏡,屋子裡面沒有開燈,只有外面的月色打在零六的身後,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語氣中的陰森即使祁珊珊知道這並不是針對自己,心裡也是有些發憷,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早上的時候明明還逼迫著自己在這邊不停打掃,可是突然外面的人卻說自己的人馬被人發現了,外面明顯地發現有可疑的人在倉庫周圍查探。
從沒想過這間倉庫裡面竟然有一條已經挖好的地道,很長很長的一條地道,看起來已經像是有很久的痕跡了,道路斑駁的牆上,勉強的有柱子作為支撐,腳邊偶爾會有幾隻不明的小生物出沒,毛茸茸的蹭在腳踝有種很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而那個女人則是有個替身被埋在了那裡,對於零六最終的心思自己仍然還是猜不透,不過想來組織的位子確實也是值得人瘋狂。
“你也不用嫉妒她能睡床,哼,過了明天,人就送給你處理了。”零六低沉的笑聲,在屋子裡面迴盪,沉靜的夜晚變得充滿了詭異的玄機,黎明的片刻沉靜讓所有的人都處在這詭異的平衡之中。
跨出了屋子,外面帶著涼意的晚風一下子就灌進了衣服裡面,今夜註定是不眠夜,想必零七也絕不是一個做事拖泥帶水的人,明天晚上我,等你。
望著遠處依然閃爍的燈光,零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