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奇紅他……」
「叮鈴鈴——」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聞曉赫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
他看了眼何染,接起電話:「哥?」
聲音開得有點大,電話那邊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離得近的何染聽得一清二楚。
「言奇紅回國了,請了大家在中南臺聚一下。」
何染聽到這句話時,眼睛都亮了。
聞曉赫被她看得後背發麻。
何染沖他無聲做著口型,「我、也、要、去!」
在這熾熱如火的眼神下,不得不問出何染心心念唸的問題,「哥,可以帶人嗎?」
那頭很快反應過來,輕笑道:「想帶何染過來?」
聞曉赫:「……」他其實不是很想,但是在這熾熱的眼神中,他不得不想啊!
「可以。」那頭也沒有再逗他,頓了頓,道,「只是四姓都會來,我怕到時候她會吃虧,沒關係嗎?」
這個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的事情。
程楊言奚這四姓鬥了那麼多年,可是在必要時候,他們又是緊密相連的整體。
言奇紅作為差點成為言家下一任家主的牛人,好不容易才從國外回來舉辦的宴會,這種大事怎麼可能少了四姓。
可是四姓之中,何染作為插班生參加比賽的外姓人,如同雞裡面插只鴨,到時候摩擦是必不可少的。
他這是……在擔心她?
何染聽到餘生安的話時,忍不住微挑眉毛,她和他很熟嗎?
聞曉赫聽到這話時反應比何染大多了,音量提高,難以置通道:「哥,你在關心她?!」
「不是。」那頭很快否認,但是頓了頓,又道:「嗯——嚴格來說,也算吧。」
「……」
聞曉赫掛了電話,一臉便秘的表情看著何染。
何染朝他笑得一臉無辜和純真,「這樣看我幹嘛,我臉上有花?」
「你和我哥,到底什麼關係?」
何染豎起三根小手指,「純潔得不能再純潔的僱傭關係。」
「他為什麼那麼關心你?」
不知道為什麼,這話說出來總感覺有種酸溜溜的味道。
何染偏偏少根筋,沉默片刻,看著聞曉赫一本正經地道:「可能,因為他知道我是讓他走上人生巔峰的女人,所以才會這麼關心我吧。」
「……」
「……」
「……」
聞曉赫深深嘆了口氣。
何染:「?」
「我發現你除了在唱戲方面靈光,其他方面簡直一竅不通。」
曾經,有人對她也說過類似的話。
何染臉上的笑漸漸淡去,不願意回憶。
她臨死前的那一幕像噩夢一樣,在她腦海里一次又一次的上演。
「餵——何染?」
何染抬起頭,幽幽道:「你又忘了,你要叫我何老闆。」
「是是是,何老闆。」聞曉赫無條件配合她,「你剛剛在想什麼,臉色那麼差?」
「我在想明天晚上的宴會。」
明天宴會上,她要怎樣搞事,阿不——
她要怎樣才能一鳴驚人呢?
聞曉赫不知為何,右眼皮忽然跳個不停。
右眼皮跳,是災。
中南臺,晚宴。
金碧輝煌的水晶燈,雅緻又低調奢華的裝潢,人們西裝革履華服長裙談笑風生。
到場的大數都是梨園界響噹噹的人物,如今齊聚一堂,整個大廳更加璀璨奪目。
何染不是第一個到,也不是最後一個。
她的出現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