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劉煜連連對郭嘉使眼色,可他竟視而不見的一味的對付著桌上的美酒佳餚,氣得劉煜暗下決心,下次再有這種白吃白喝的好事絕不叫上他。無奈之下,劉煜只能親自出馬,攔住了正要繼續向敬酒的曹德,帶著些歉意的說道:“曹二爺暫且少歇。其實今日我之所以要請你吃飯是因為有事要告訴你。”
喝的臉紅筋漲的曹德用力的拍著胸膛說道:“有什麼話相爺直說就是,能幫得上的我絕不推辭!”
敢情這位曹二爺肯定是以為我要求他辦事所以才會請客吃飯的!劉煜略感好笑的搖搖頭,對擺出一副“我是很講義氣”的曹德說道:“曹二爺你誤會了。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我接到了你兄長孟德兄的來信,說是要讓你回長安,派來接你的人已經到了函谷關了!”
“什麼?”曹德大吃一驚的問道:“我兄長要我回長安?”看劉煜點頭,他立刻擺出一副死了兒子的模樣,呃,這個比喻不恰當。人家本來就死了兒子的嘛,應該說成是他立刻就擺出了一副死了老子的模樣,可憐兮兮的說道:“可是相爺。我還不想回長安啊!”
“為什麼?”
曹德聽了劉煜的問話後,立刻就變得神采奕奕,他用幸福的語氣說道:“這裡可比長安好玩多了,我才不要回去!我兄長也稱得上是一個能臣了。原本有些蕭條的長安經過他幾年的治理後已經恢復了幾分大漢西京的舊貌。以前我都一直以為長安是現在大漢朝最熱鬧的城市,可當我重新回到老家後才知道原來我一直是在坐井觀天。長安的繁華程度不但遠不如洛陽,就連陳留、穎川這樣的州治所在也比不上。何況長安雖然繁華,但我兄長為了勵精圖治、整治社會風氣,一直對青樓、賭館這樣的娛樂場所進行嚴密的控制和嚴厲的打擊,弄得我想玩都找不著地兒。可洛陽就不一樣了,有趣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不但有讓人心癢難搔、熱血沸騰的青樓和賭館,還有引人入勝、令人開懷大笑的評書雙簧。更有使人沉醉的歌舞和感人肺腑的戲劇。相爺你說,我怎麼能捨棄著一切回到那毫無趣味的長安去!要不。相爺你跟我兄長說說,把我留下來吧!”
正在感嘆曹操不像自己這般玩物喪志的劉煜和正在大吃海喝的郭嘉聽了這位曹二爺的話後都驚極而笑,劉煜對露出迷惑神情的曹德說道:“曹二爺啊,你不會不知道我和你兄長是死對頭吧?!你要是真留在洛陽,那你兄長一定會以為是我把你給綁架了,如果他把這事兒通傳天下,那我的名聲可就臭到家了!”
曹德聽了劉煜的話後微微一愣,接著就苦惱的揉著腦袋自語似的問道:“那我該怎麼辦呢?”
劉煜突然沒來由的覺得有些對不住這位可能有些弱智的曹二爺,於是溫言說道:“曹二爺,長安畢竟是你的家啊,這麼久不見,老太爺和你兄長都會想你的。你就先回去看看他們吧,等見過他們後再來洛陽也是可以的啊!”
“真的嗎?我回去後還能再來嗎?”曹德的神情顯得有些忐忑不安。
劉煜笑著安慰他道:“當然啦,我可是很歡迎像曹二爺你這樣的朋友的!”
劉煜的話並沒有撫平曹德皺皺的眉頭,他依然有些擔心的說道:“可相爺你不是說你和我兄長是死對頭嗎?那我兄長又怎麼可能放我來洛陽呢?”
“放心吧,曹二爺。我會寫一封信給孟德兄,就說我決不會傷害你,更不會用你來要挾他。而且你也可以用回老家看守祖墓的藉口來洛陽,有我的保證和你的孝心,我想到時候孟德兄應該不會阻攔你的!”
曹德聽了劉煜的話後欣喜若狂,連連向劉煜敬酒以表謝意思,結果當然是他爛醉如泥的被抬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不帶一絲宿醉模樣的曹德就來向劉煜辭行了,說是要早去早回,免得玩玩起來會心有所掛無法盡興。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