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闕輕巧地拎著熱水進來,灌滿了房間裡的浴桶。
等探過了水溫過後,他才走過來打算抱敖辛去沐浴。
敖辛一邊閃躲,一邊道:「要不,二哥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可以洗……」
「你還有力氣下床?」敖闕問。
敖辛默了默,好似……確實沒力氣。
最後她還是被敖闕給抱下床的,她雙手捂著胸前,窩在他懷裡,形容羞羞怯怯。
敖闕根本沒法低下眼簾去看,不然他怕自己又會忍不住,再把她往床上壓一次。
一入水時,敖辛禁不住嘶地抽聲。
那股疼痛感突然被放大,她在浴桶裡險些連坐都坐不住。若不是敖闕及時扶她一把,只怕得淹進浴桶裡。
敖辛忙不迭推了推他的手,他道:「坐穩了?」
敖辛紅著耳根點了點頭。
隨後敖闕便去給她準備乾淨衣裳,再去收拾了一下床榻。
只見床榻上,他鋪在她身下的白色裡衣,像灑落的一朵朵紅梅一般,儘是斑駁的血跡。
他微微一頓。那是敖辛的處子血。
她把她最美好的一切,都給他了。
等敖辛沐浴完以後,床榻也收拾好了,敖闕又將她從浴桶裡抱出來。她自己手忙腳亂地拭了拭水跡,柔軟的寢衫就套了上來,又重新回榻上去躺著。
事實證明,她還真的是兩三天沒能下得了床……
敖闕的隨從都是貼身跟在他身邊已久的親信,對這假兄妹之間的內情多少也瞭解一些。一旦主子不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絕對躲得遠遠的。
主子需要他們的時候,便第一時間把主子要的東西準備好,人就又消失不見。
有的東西隨從好準備,比如洗澡水、飯食等,可有的東西他們不方便準備,還是得由敖闕自己來。
敖辛那滿身的淤痕,若是不抹藥,只怕十天半個月都消不了。還有她身下弄傷了,敖闕一靠近還沒碰到她,她就抽聲喊疼,生怕敖闕獸性大發又把她折騰一頓似的。
但她是真疼,不是裝出來的。需得用藥,才能好得快些。
這方面的藥,梅城裡自然有的賣。且還是一個專門的店鋪,裡面有賣各種催情香,助興藥物,當然也有事後塗抹的傷藥。
彼時敖闕一進那店鋪時,就收到老闆娘曖昧的眼神。只不過他表情冷漠,目色清冷,才讓那老闆娘收斂了兩分。
這店鋪裡的散客很少,但店裡與梅城那些教坊花樓有大的訂單,因而生意也不壞。白天的時候像敖闕這麼堂而皇之登門而入的還是很少見的,而且還是這麼高大英俊的一個男人。
老闆娘慧眼識人,笑眯眯道:「客官可是來買傷藥的?」
敖闕點頭。
老闆娘便問:「給男子用還是給女子用?」不等敖闕回答,她便掩唇笑道,「想必是給女子用了,看您應該還用不著抹傷藥。您這體魄,承您情的女子,估計有得受的。」她一邊往櫃檯抽屜裡取藥,一邊揶揄,「客官還是悠著點,別把人弄壞了。」
敖闕拿了那藥,仔細地觀摩了兩眼。
老闆娘便大方地告訴他用法:「一次取指腹那麼多點,塗抹在姑娘的傷處。若是傷在裡面,便需得抹到裡面去。」
做這行生意的,老闆娘臉皮子當然相當厚。
敖闕問多少錢,老闆娘又從櫃子裡取出另外一瓶藥,放在櫃檯上,又掩著紅唇笑眯眯道:「客官可別顧著自己一人快活,這個藥您估計用得上。」
見敖闕毫無興趣,她便又道:「這是承歡之時放到姑娘身子裡去的,一次一粒,很快就化開了,但卻能讓初經人事的姑娘少吃許多苦頭,多體驗一下極致快樂,您真不要?」
敖闕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