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閒？”淡淡地兩個字，震的江悅差點魂飛魄散。總經理的電腦有監控，她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上班時間玩遊戲這事她雖做的不厚道，但依然理直氣壯地答：“總經理我是在鍛鍊自己的思考力和團隊合作精神！”

他換了個舒適的姿勢，放大江悅的鬥地主螢幕，饒有興趣地：“哦？”

江悅呵呵笑著，最後一把牌出手，順利K掉對手：“總經理您不想您請來的是個沒大腦，沒團隊意識的助手吧？”

對面沉吟半晌：“你進來。”果斷結束通話。

剛進大學那會兒，整個宿舍裡跟風似的迷上了鬥地主。尤其是王姿這人，這一掉進去你要不進去踹她幾腳人都不帶出來的。看她走火入魔的這模樣，江悅和蘇煙看不過去了。仨人，開闢了個‘小賭則亂大謀’為題的臥談會，批鬥物件是王姿。江悅清楚的記得蘇煙當年訓斥王姿的話兒，她豺狼似地吼：“你丫這是在賭博知不知道？”

江悅特狗腿的擱後面添油加醋：“就是！縱觀中華上下五千年，賭博的有幾個能有好下場？”

王姿反駁：“你們也玩啊，憑什麼你訓我啊？”

每次蘇煙都能想到賴皮地話：“咱們能比嗎？我們這叫娛樂，你這都上升到賭博了！”四年來，跟她的舍友這些年。江悅最大的收穫就是這嘴皮子上的功夫跟蘇煙學了個十成十！

蘇煙的成功間接告訴了她：有理就說服他，沒有理找理也要說服他！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正理將不過去，就扯歪的！江悅這樣自我安慰了一番，才鎮定無比地去敲門，“總經理？”

杜炯之低頭看著手中的檔案，眼皮掀都沒掀，只淡淡地嗯了一聲。這聲音無波無瀾，毫無任何情緒可言，執筆在檔案上狂草幾筆，再翻頁：“請稍等。”

老闆無下文，她這作為下屬的自然也不敢做露頭草。剛犯了錯兒，下步棋更得走的小心翼翼步步為營。她筆直端正地站著，大氣兒都不敢粗喘一聲，更甭提坐了。

左腳換右腳，右腳換左腳。穿高跟的好處特別多，可一個壞處就要了她的老命了——累啊！

杜炯之忙了半晌，才幽幽道：“坐！”

江悅一屁股坐下，腳雖疼的跟被人狠跺了一腳似的，臉上依舊掛著職業化地笑。江悅性子雖倔，可特通情達理。俗話說，拿人家手短！上司畢竟是上司，下班後怎麼鬧都成，可一進了公司你就比人低一等！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年頭，誰有錢誰就是大爺！——去他大爺的！

杜炯之雙手交叉，看著江悅一本正經道：“公司有單生意，對方點名讓你去。”想了想再補充，“這直接關乎到本公司的利益，所以很重要！”

江悅忽的緊繃了神經：“誰？”誰這麼糟踐她？

“不清楚。”他還能不清楚？

江悅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跟他談開了條件：“辭職的事兒——”既然人家都點名找她了，那人鐵定跟她有點瓜葛。只要不是商德科，她就上！這麼好的機會，她得把握啊！江悅這人雖然愛財，可更愛惜自己！這公司忒變態，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她毅然放棄！

這其實算是有求於人吧？杜炯之既然請她來，就做好了這手的準備。他也不是吃素的：“嗯，依你。”

這話說的含糊其詞，江悅不滿意：“總經理，有些話還是說細點兒的好。”

杜炯之點點頭，字字鏗鏘有力：“辭職信生效後，你可以隨時離開，之前合同上的賠償全免。”

江悅拿出手機，按了下播放鍵。杜炯之的聲音一字不差地傳出來。這下，她終於圓滿了。不用再戰戰兢兢地過日子了。她優雅起身，笑的跟一妖精似的：“謝謝總經理，在這一個月內，我會認真做好我份內的事。”有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