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憶蘿的一席話,洛夕顏沉默了。她其實並沒有想要欺騙什麼,只是她想要讓君御墨明白,想要向他證明她是有那個能力的,她可以做到,她可以把自己保護的很好的!她可以!
只是憶蘿有句話說對了,他是她最愛的人,也是最不願意去欺騙和傷害的那個人。所以她毫不猶豫的肯定了君憶蘿的要求。
“好,聽你的。我們回去。這個點他們想來早就醒了,沒看到咱們一定會著急的。咱們這就回去給他們報備一下。”
洛夕顏嘴角掛著一抹舒心的笑容,拉著君憶蘿的手,直奔酒樓。
酒樓之內,君御墨和雪無痕各自坐在自己的房間裡,回想著昨晚的一切,兩個人的心裡都特別不是滋味。
尤其是君御墨,他想著昨晚自己就趴在那屋頂之上,眼睜睜的看著顏顏被百里烈打傷,同時還對她動手動腳可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幹看著,他的心裡真的很心疼,很不舒服。
正想著,樓道內傳來人走路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近,很明顯是朝著自己這間屋子走來的。
君御墨急忙拉了被子,躺下,閉上眼睛裝睡。他不知道此刻該如何面對洛夕顏,他怕他會忍不住去宰了那個百里烈,也怕他會忍不住動怒,會說出讓洛夕顏難過的話。
“吱呀。”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洛夕顏輕輕的走了進來,看了看床上還在熟睡的君御墨,小心的合上了房門。
緩緩來到床邊,坐了下來,看著那張俊美的容貌,眉頭間微微皺著,那好似扇子一樣的睫毛竟還在不安心的顫抖著,嘴巴雖微抿著卻不難看出那是在極力的隱忍著。
洛夕顏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同時看到了他並沒有脫掉的鞋子有一部分露了出來,腳底帶著些泥濘的雜土,有些還是潮溼的,這便很好的表示了他也是剛剛回來不久的。
再結合著他的這副模樣,明明沒有睡覺卻要裝睡,強迫自己睡著,只有一個可能,他根本沒有被迷倒,而且還跟著一塊去了清幽莊園,同理而言,無痕也一樣去了。
原來他早已洞悉了自己的想法,知道自己不去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他只能順從,但又不能夠就那麼放任自己,所以只好自己被矇在鼓裡,實際上一直在暗處,時刻保護著自己。
昨晚的所有他都看到了,可是他卻忍了下來。那麼脾氣暴躁的他,為了自己,他可以忍下所有他不能忍的事情,只是因為自己。
他本是高高在上的君主,可是為了自己他卻改變了太多。他放棄了原本自己的生活方式,努力的去嘗試來適應自己的生活方式。
縱使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可是為了自己,他卻能夠那麼的拘束自己,甚至強迫自己去做一切以前從來不屑的那些事情而這一切只是因為自己。
洛夕顏想著這一幕幕一件件的事情,那白皙柔軟的手忍不住抬了起來,就那麼撫摸著君御墨的臉龐,同時另一隻手將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一點一點的撕了下來。
“阿墨,我回來了。我知道你其實跟我一起去了清幽莊園對不對?你的心裡現在一定很難過吧!”
洛夕顏的手在君御墨的眉心處緩緩的撫摸著,將他那皺著的眉頭一點點的撫化開。話語是如此的蒼涼,可是卻帶著感動和欣慰。
“那麼難過又何必還這麼強迫自己呢?我知道你心裡的想法,我也知道你不開心。只是我這麼做,卻是為了無痕的。”
“因為我不想欠他那麼大的人情而讓自己愧疚,讓你不安。所以我要幫他,幫他戰勝困難,也就當作是我還了他曾經救了我和我爹的恩情吧!”
說話間,一滴淚落了下來,就那麼打在了君御墨的手上,同時也砸在了他的心裡。他猛地睜開了眼睛,坐起身子一把將洛夕顏抱住,緊緊的,擁在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