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轉了個身,鑽進鳳鏡夜的懷裡,只露出一個圓滾滾的屁股和一根毛茸茸的尾巴在外頭。
說話永遠抓不住重點的梅壬鈺這時候才從空想的狀態中抽身出來,掰著手指說:“我也會很多種語言,人魚語,海妖語,章魚語,海龜語,翻車魚語,鯊魚語……我現在還會說中文!有一種魚,它們全部的語言只由四個音節構成,當它和你打招呼的時候,會發出類似於咕嚕嚕的聲音,而當它想要進攻的時候,會發出類似於咕嚕嚕的聲音……雖然都是咕嚕嚕的,可是你們注意我的口型,還有舌尖的變化,這兩種咕嚕嚕是不同的。他們,哦,就是辛迪、瑪麗什麼的,都是我在岸上的朋友們,對了,他們說爬走語。辛迪說辨別這些有一點難度,但我覺得很簡單,我再給你們學一遍。你們聽……打招呼是咕嚕嚕……進攻是咕嚕嚕……打招呼是咕嚕嚕……進攻是咕嚕嚕……你們聽出區別來了嗎?”
雍正在鳳鏡夜的懷裡抽泣了一聲。這個世界充滿了深深的惡意,聖祖康熙親老爹喲,你在哪裡喲,你快回來,你兒子我一人承受不來……
對於未知的東西,大家都是存著幾分好奇的。在梅壬鈺強大的歪樓能力中,大家立刻拋開了明晚的計劃,開始仔細凝聽梅壬鈺的水族語言教程第一課。只是,梅壬鈺又重複了幾遍,大家依然覺得很茫然。
梅壬鈺看向簡憶,身為家長大人,在面對一群“天才兒童”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感到壓力。他清了清嗓子,一臉純良地說:“我只會說中文和英文。你剛才說得那些水族語言,什麼魷魚啊,海蟹啊,對蝦啊,事實上,我不太關心它們到底在說什麼,我只關心它們是好吃,還是不好吃。”感謝九年制義務教育吧,若不是英語老師拿著教鞭在那裡追趕,他估計連英文都說不好。不過,現在畢業這麼多年了,他也差不多把英文都還給老師了。
梅壬鈺又看向東方不敗。教主大人勾了唇淡笑:“本座倒是會一些波斯語,不過,對於‘饒命’這兩個字,我只聽得懂華夏中文。所以,你們懂的。”會那麼多語言有什麼用,命可是隻有一條!
而在梅壬鈺充滿期待的目光中,彷彿無所不能的鳳鏡夜也搖了搖頭,慢悠悠地說:“我精通中日英法德俄六國語言,除此以外,我還掌握了另外四種語言。但也許人類和人魚在生理構造上終究是存在差異的,所以,很抱歉我並沒有聽出兩種咕嚕嚕的差異來。”
梅壬鈺又一臉期待地看向斯內普教授,教授不是一個很擅長炫耀的人,在他看來,炫耀自己的本事通常是那些彷彿吞了整整一瓶迷情劑的格蘭芬多們才會做的事情。他猶豫了一下,才說:“……我會一些精靈語,我的研究要求我掌握一些古魔紋,事實上,應該是古魔文,這是從精靈語轉換來的。你剛剛提到了爬走語,嗯,那是什麼?”
難得教授沒有用大段大段的諷刺來修飾他的話語,梅壬鈺覺得一定是自己的誠心感化了他。他有點小得意地說:“辛迪是一隻雙頭蛇,一個腦袋叫辛辛,一個腦袋叫迪迪。它口中的爬走語,其實就是古蛇語。隨著時間的變遷,爬走語逐漸演化出了現代龍語、現代蛇語、現代蜥蜴語等好幾個分支……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這是他們陸地上的語言,會學會說一門正宗的爬走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學了好久,才在辛迪的幫助下改掉了自己的口音。”
在梅壬鈺開口說蛇語的時候,教授就整個人徹底僵硬了,他彷彿還能聞到納吉尼口中發出的腥臭味。
梅壬鈺在斯內普身上感受到了一絲並不明顯的恐懼。他一直以為教授是個勇敢的人,卻沒想到這世上還有讓教授覺得恐懼的事情。
梅壬鈺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做些什麼,於是,他站起來,走到教授身邊,彎下身,給了小教授一個落在眉間的吻。
斯內普驚呆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