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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等到陸聽音離開,陸宴遲推開臥室的門,就看到岑歲躺在床上安穩地睡著覺。

房間裡的窗簾拉了一半,陽光將床明顯地分割成半明半暗地兩片區域。

岑歲躺在床上,腳踝處沐浴著陽光,其他部位都隱於暗處。她側躺著,頭髮垂了下來,遮擋著她的臉。

陽光照在陸宴遲的臉上,他的桃花眼在陽光下泛著溫柔的色澤。

倏爾,眼尾微往上挑,天生多情的桃花眼,在此刻,顯得分外溫柔。

良久。

他把門輕輕帶上,腳步極輕地離開臥室。

作者有話要說: 陸宴遲:睡了我的課睡了我的書房,現在開始睡我的床了。

岑歲摩拳擦掌:以後還要睡你。

陸宴遲:?

他脫下衣服:現在就來吧。

第15章 第十五吻

陽光從床畔緩緩往上推移,冬日的陽光其實沒有一絲暖意,被寒風幾度呼嘯,只剩下慘澹稀薄的光。那一寸光照在她的下巴上的時候,岑歲緩緩地睜開了眼。

她的眼睫浸在陰影中,迷茫地對著眼前的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她默默地起身下床,把床單鋪得齊整,試圖當做無事發生過一樣。

走出房間。

房子裡空無一人。

岑歲拿起自己藏在玄關櫃子裡的包就往外走,對面孟家大門開著,岑歲同手同腳地進了屋。

期間,客廳裡的孟建軍和向琴看到她回來,招呼她:「紅豆,我給你買了糖葫蘆,快點過來吃。」

岑歲也跟聽不見似的,機械地往房裡走。

回到自己的房間,岑歲的臉上有裂縫撕開,她把包往邊上一扔,整個人毫無形象地趴在床上,拉著被子蓋過自己的頭。

她剛剛乾了什麼?

她剛剛就是在陸宴遲的床上睡覺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他的床上睡了啊啊啊啊啊啊!

岑歲在床上滾了一圈。

最後面朝著天花板開始自我安慰。

你只是睡了他的床。

……而已。

是的。

你只是睡了他的床。

你又沒有睡了他。

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有必要嗎!

完全沒有必要。

就在她還在反覆自我安慰的時候,她放在床側的手機響起了訊息提示聲。

岑歲如驚弓之鳥般地繃直身子,磨磨蹭蹭地撈起手機,看到發訊息的人是孟微雨之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接起電話,孟微雨:「姐,你出門了嗎?」

岑歲這才想起自己早上和孟微雨說的事,她忘了是從哪裡聽到的,據說在初雪那天買蛋糕許願的話,會很靈驗,於是在那之後她就養成了每年初雪都會買蛋糕的習慣。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邊往外走邊說:「我剛剛睡了個午覺,忘調鬧鐘了。」

孟微雨問她:「那你起床了嗎?」

「我下樓了,」岑歲說,「我直接把車開到北門行嗎?」

「可以啊,我在北門外面等你。」

室外的雪已經很大了,地面濕滑,雪水混著泥漬,岑歲把車速放得很慢,從教職工宿舍開到北門,竟然開了十分鐘。

孟微雨上車之後,舉著手裡的車輪餅:「你要吃香芋味的還是紅豆味的?」

岑歲:「我吃我自己。」

孟微雨把紅豆味的車輪餅遞了過去,她咬著另一個,說:「你今天午睡睡了很久嗎?我三點半給你打電話,感覺你還是剛睡醒的樣子。」

岑歲也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時間,她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