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塵墨皺了下眉。
而不遠處。
臨時暫停的籃球場上。
陸宴遲看著岑歲的動作,眉心不可控地跳了下。
-
大概十點多,在球場來回跑的人都停了下來,他們拍了拍彼此的肩,然後走到休息區。
十幾個人在休息區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岑歲不是他們的同學,也插不進話題。她安靜地坐在位置上玩手機,忽地,餘光注意到身邊有人坐了下來。打了兩個多小時的球,他全身都冒著熱意,存在感很強,讓人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他的呼吸聲比平時更粗一些,配上因為感冒而略顯沙啞的聲帶,聽起來莫名有些性感:「看什麼看得這麼起勁?」
岑歲:「就刷個朋友圈。」
陸宴遲:「有刷到有趣的嗎?」
岑歲剛巧刷到一家餐廳她蠻感興趣的,她往前滑了下,點開大圖給他看:「這家餐廳感覺蠻好吃的,說是全城韓料排名第一,據說它家芝士排骨很好吃。圖片上看著挺有意思的。」
陸宴遲喝了口水,「過幾天可以去吃。」
岑歲以為自己理解錯了:「哎?」
他輕笑著,「或者你約了別人?」
「沒有。」岑歲慢吞吞地收回手機,裝作不太在意的模樣問他,「你要和我一起嗎?」
陸宴遲往後靠了靠,視線很淡,卻將她臉上的小細節都捕捉的一清二楚,也清楚地看到,她下彎的眼尾,以及上揚的嘴角。
怎麼樣也藏不住的情緒。
他挑了下眉,輕描淡寫地說:「嗯,陪你一起。」
在這個時候,岑歲突然聽到許塵墨叫她:「你跟我回家還是和陸宴遲他們一起吃夜宵?」
岑歲看向他:「你要回家了嗎?」
許塵墨:「嗯。」
「你們要吃夜宵嗎?」她的視線落回陸宴遲身上。
陸宴遲勾了勾唇:「應該是,你也一起?」
岑歲看了眼時間,短暫地思考後,還是搖頭。
她最近在吃藥,雖說作息也沒有明顯的改善,但她還是非常聽醫生的話,每天十一點前就躺在床上了。
「我不吃夜宵了,」她抱起衣服,「塵墨哥,我和你回去。」
眾人聽到他們的對話,有些訝異。
呂慎澤:「不是,這不是老陸帶來的人嗎,怎麼跟老許走啊?」
徐韜:「你倆之前認識啊?」
「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許塵墨言簡意賅地解釋,解釋完後又跟岑歲說,「我車停在停車場,停車場風大,你直接在門口等我就行。」
岑歲點頭,又和他們打了聲招呼才離開。
看著他們的背影。
徐韜抓了抓頭髮,嘀咕著:「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呂慎澤勾著他的肩,沒覺得那裡古怪:「哪兒怪啊?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就是很怪。」
徐韜抓下他的手,仍舊在回想,但畢業太久,腦海里也只剩些許模糊碎片。直到晚上吃過燒烤一行人散夥離開,回去的路上。
他猛地想起:「許塵墨以前喜歡的那個小青梅,是不是岑歲?!」
陸宴遲:「他以前喜歡的小青梅?」
也難怪陸宴遲不知道。
徐韜解釋:「畢業散夥飯那天你不是走得早嗎,後面大家都喝大發了,許塵墨那天也不知怎麼了喝了很多。」
那晚的最後。
大家玩著真心話大冒險。
其實也不是真心想玩遊戲,只是不想讓「散夥」,散得那麼早。除了隔天一大早飛機飛往國外的陸宴遲,班裡其他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