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獵狗的臉因憤怒而緊繃,“盡講些廢話。這幫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他們是誰?”
“人,”貝里說,“偉人和凡人,好人與壞人,年輕人和老人,統統死在蘭尼斯特的槍劍之下。”
“又不是我的槍劍。媽的,誰說是我做的?完全是撒謊!”
“你為凱巖城的蘭尼斯特家效力。”索羅斯道。
“不錯,曾經是這樣。我跟千萬人一起為他家效力,難道我們每個都要因不知道
的罪行而被判刑嗎?”克里岡啐了一口,“也許你們真是騎士。你們像騎士一樣撒
謊,像騎土一樣草菅人命。”
檸檬和聿運傑克大吼大叫,但唐德利恩舉手示意安靜。“什麼意思?克里岡。”
“什麼意思?呸,騎士,一張皮、一把劍、一匹馬。除此之外還有誓言、聖油和女人
的信物,喏,就是劍上系的緞帶。也許系緞帶的劍比較漂亮,但它的功用沒變,一樣
是殺人!呸,去你媽的緞帶,把你媽的劍插屁眼裡吧。我跟你們之間唯一的區別在
於,我不替自己撒謊。快快殺了我,但別在稱我為殺人犯的同時,卻說自己拉的屎不臭。你聽明白了嗎?”
艾莉亞從綠鬍子身邊擠過,快得讓對方根本沒反應。“你是個殺人犯!”她尖叫,“你殺了米凱,另U否認!你殺了他!”
獵狗瞪著她,根本沒認出來。“這米凱是誰啊,小子?”
“我不是小子!但米凱是。他是個屠夫小弟,你殺了他!喬裡說你幾乎將他劈成兩半,他可從來沒有握過真劍。”她感到人們全看著自己,那些自稱為空山騎士的男女老少。“這誰啊?”有人間。
回答的是獵狗:“七層地獄!是那個妹妹,把小喬那柄漂亮劍扔進河裡的小丫頭。”他爆發出一陣大笑。“大家都以為你死定了。”
“才,隆,死定了的是你!”她回敬他。
哈爾溫拉住她胳膊,將她拖回來,貝里伯爵說:“這女孩指認你為殺人犯,你否認殺害屠夫小弟米凱嗎?”
大個子聳聳肩,“我是喬佛裡的貼身護衛,而那小子攻擊王太子。”
“撒謊!”艾莉亞在哈爾溫的抓握中掙扎,“是我!是我打了喬佛裡,並將‘獅牙’扔進河裡。米凱什麼也沒做,只照我吩咐的逃跑而已。”
“你有沒有看見那男孩攻擊喬佛裡王子?”貝里‘唐德利恩伯爵問獵狗。
“王子殿下親口向我轉述,而我沒資格質疑王族。”克里岡指向艾莉亞。“這傢伙的親姐姐在你們親愛的勞勃面前也是這麼說。”
“珊莎也在撒謊,”艾莉亞再度因姐姐而暴怒,“不是她說的那樣。不是!”
索羅斯把貝里伯爵拉到一旁。艾莉亞怒不可遏的同時,兩人則低聲討論。他們會殺了他。我成百次、上千次地祈禱他死!
貝里·唐德利恩轉身面對獵狗。“你被控謀殺,但這兒沒人知道指控的真假,因此我們無法裁定,只有光之王可以做主。我宣佈,你要接受比武審判。”
獵狗懷疑地皺起眉頭,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傻了還是瘋了?”
“都不是。我是個公正的領主。若能用劍證明清白,你就可以自由離開。”
“不,”艾莉亞搶在哈爾溫捂上她嘴之前高喊。不,他們不可以,他會自由的!獵狗是個可怕而致命的武士,人人都清楚。他會放聲嘲笑他們,她心想。
果然,一陣刺耳的笑聲在洞壁間迴盪,充滿了輕蔑。“那麼,由誰來呢?”他看看檸檬斗篷。“穿尿黃斗篷的勇士?不敢?你呢,獵人?你踢過狗,試試我怎麼樣?”他望向綠鬍子。“你個兒大,泰洛西人,你站出來。或者你們打算讓那小女生親自跟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