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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有母親和兒子,大樹與落葉。有的戰鬥,劍是派不上用場的,凱特琳想告訴兒

子,但她懷疑國王聽不進這些話。

數小時後,凱特琳還在臥室縫紉時,小洛拉姆·維斯特林跑來傳她與國王共進晚餐。諸神保佑,她寬慰地想,經過日問的爭吵,她真怕兒子會拒絕與她見面。“你是個盡責的侍從,”她莊重地對洛拉姆說。布蘭會做得比你更好。

席間,羅柏神情漠然,艾德慕則面含慍怒,唯有跛子羅索表現活躍。他極盡禮儀謙恭之能事,溫暖地追1藝起霍斯特公爵的過去,文雅地哀悼布蘭和瑞肯的遭遇,同時大力讚揚艾德慕在石磨坊的武功,真誠感謝羅柏在瑞卡德·卡史塔克一事上做出的“迅捷有力的制裁”。羅索的私生兄弟瓦德·河文倒很安靜,這名嚴峻乖戾的老人遺傳了瓦德大人那張充滿懷疑神色的臉,他什麼也沒說,只將注意力放在面前的美酒佳餚上。

當空話都說完後,王后和維斯特林家的人告辭迴避,隨後僕人們清走食物餐具,羅索·佛雷清清喉嚨。“談正事之前,我還有個訊息,”他嚴肅地道,“恐怕……這是個壞訊息。我不想將它帶給您,但必須實言相告。事情是這樣的,我父親大人剛接到來自他孫子的信件。”

凱特琳這段時間完全沉溺於自己的悲傷中,幾乎忘了允諾收養的這兩位佛雷家孩子。不要,她心想,聖母慈悲,不要再給我們更多打擊。不知為何,她就是明白聽到的下一句話將是又一柄插進心窩的利劍。“來自他在臨冬城的孫子?”她逼自己發問,“來自我的養子?”

“不錯,正是來自於兩位瓦德。夫人,他們如今身在恐怖堡,我很抱歉地知會您,臨冬城發生過戰鬥,全城皆已焚燬。”

“焚燬?”羅柏難以置信地問。

“您的北境諸侯企圖從鐵民手中奪回城堡,席恩·葛雷喬伊眼見不敵,便將城池付之一炬。”

“我們沒接到任何戰鬥報告。”布林登爵士表示。

“爵士先生,我侄兒們雖然年幼,卻並不瞎。信由大瓦德親筆書寫,他表弟也在上面簽了字,照他們的說法,整場戰鬥非常可怕。您的代理城主以身殉職——他似乎叫羅德利克爵士,對嗎?”

“羅德利克‘凱索爵士,”凱特琳麻木地念道。可愛勇敢忠誠的老人。她好似看到他就在眼前,輕捻著色白如雪、豎立如叢的鬍鬚。“其他人呢?”

“嗯……鐵民們進行了大屠殺。”

羅柏無言地別過頭,狂怒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兩位佛雷沒看見他的眼淚。

他母親卻發現了。世界一天比一天暗淡。凱特琳想到羅德利克爵士的小女兒貝絲,想到不知疲倦的魯溫師傅,想到快活的柴爾修土,想到鐵匠密肯,想到獸舍

的法蘭和帕拉,想到老奶媽和單純的阿多。她的心無法承受。“噢,噢,他們都死了?”

“沒有,”跛子羅索道,“婦女和兒童得以倖免,我兩個侄兒正在其中。眼下臨冬城成了廢墟,波頓大人的兒子便將大家帶去恐怖堡暫住。”

“波頓的兒子?”羅柏警覺起來。

這回開口的是瓦德·河文:“聽說是個私生子。”

“該不會是拉姆斯·雪諾吧?盧斯大人還有別的私生子?”羅柏面露不悅,“這個拉姆斯生性惡毒,作惡多端,死得也像個懦夫——至少我是這麼聽說的。”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戰爭中間,難免發生混亂,訊息互相牴觸。但我可以告訴您,我的侄兒們宣稱正是波頓大人這位私生子拯救了臨冬城的婦女兒童,城堡裡倖存的人們此刻全都平安地待在恐怖堡。”

“席恩,”羅柏陡然喊道,“席恩·葛雷喬伊呢?他死了沒有?”

跛子羅索雙手一攤,“這我也不清楚,陛下,兩位瓦德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