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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唯一的願望是為他而死。當日,我看到他倒在血泊中,她則逃得不見蹤影,另外三名護衛面面相覷……如果她是無辜的』口羅拔和埃蒙……”他說不下去了。 ’

詹姆正在考慮這件事,“換我也會這麼做,爵士。”一個便宜的謊言,但足以安慰洛拉斯爵士。

五名鐵衛全部離開後,隊長獨坐在純白的會議室中,陷入沉思。百花騎士眼見

藍禮被殺,悲痛得發狂,甚至出手斃了兩名誓言兄弟;我呢?我是不是也該殺了這五

位辜負喬佛裡的鐵衛?他可是我親兒子,是我不為人知的寶貝……莫非我就沒勇氣

為自己的血脈和親人復仇嗎?至少,我該宰掉柏洛斯爵士,他是個全然的廢物。

他望著斷肢,扮個鬼臉。得想辦法彌補才行。已故的拜瓦特·傑斯林爵士能裝鐵

手,我就能裝金手。瑟曦會喜歡的。我要用金手撫摸她的金髮,並將她牢牢擁緊,不

再分離。

真美妙。但手的事可以先等等,還有別的問題等著處理,還有筆債需要償還。

珊莎

上前甲板的樓梯陡峭搖晃,幸虧羅索·布倫伸手相助。羅索爵士,她提醒自

己——對方已因黑水河一役中的英勇表現升為騎土,然而騎土不該穿這身打補丁的褐色馬褲、拖鞋和風雨侵蝕的皮背心。他是個方臉壯漢,塌鼻子,偏灰髮,很少說話,但極強壯。在他手中,珊莎覺得自己輕若鴻毛。

“人魚王號”的前面,展開一片荒涼多石的海岸,光禿禿地,沒有樹,寂寞而寒磣。即便如此,珊莎也感到幾分歡喜,只因太久不曾見到陸地。航行初期還順著海岸,後來來了一場大風暴,將他們刮進狹海中間,瘋狂的顛簸讓珊莎以為商船必沉無疑。老奧斯威爾告訴她,風暴一共奪走了兩條性命,另有一人從桅杆上掉下來,摔斷了脖子。

她很少上甲板,屬於她的小艙房則又溼又冷,所以一路都不舒服……恐懼,發燒,暈船……吃不下,睡不著。無論何時,只要閉上眼睛,就會看見撕扯衣領、抓破咽喉、掙扎呼吸的喬佛裡,餡餅皮粘在嘴角,酒液則浸染上衣。每有海風吹過木板縫隙,都好似喬佛裡當初所發出的那細得嚇人、充滿恐懼的嘶聲。有時她還夢見提利昂。“他什麼也沒做啊。”小指頭來看望她時,她對他說。

“沒錯,喬佛裡並非侏儒所殺,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是個正派人。你知道嗎,他有過老婆?”

“他對我說過。”

“是嗎?他有沒有告訴你,當他厭倦了那個女人後,就把她送給了父親帳下的衛兵?你若留在他身邊,早晚也是這個下場。省省吧,小姐,小惡魔不值得你流一滴眼 ?目。 ”

鹹鹹的海風伸出長長的手指,挽起她的頭髮,令她打起顫來。即便海岸在望,搖晃的甲板仍教人惴惴不安。她好想洗個澡,換身衣服。我一定萎艮屍體般又憔悴又難聞。

培提爾大人走到旁邊,一如既往地好心情,“早上好。帶鹽味的風有幾分清新,對吧?我的好胃口就是這樣子出來的。”他保護性地環住珊莎的肩膀,“你行嗎?臉色好蒼白。”

“沒,一點小毛病,我……有些暈船。”

“喝點葡萄酒提神,應該會有助益。到得岸上,我立刻滿上一杯給你。”語畢,培提爾指向陰沉的天幕底下一座古老無名的燧石塔樓,浪濤在它下方的岩石上拍打。“瞧,就是這兒,景色不錯吧?不過呢,大船恐怕沒法子靠過去,只能換乘小舟。”

“這兒?”她不想留在這兒。五指半島陰暗偏僻,眼前這座小塔樓更是孤獨荒蕪。“我留在船上,好不好?到白港再上岸。”

“從這兒開始,“人魚王號”將航向布拉佛斯——你我二人當然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