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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你將參觀一百座大城堡,”他向她保證,“戰鬥結束了,伊蒙師傅會照料你。”他撫摸她的頭髮。“你是火吻而生,記得嗎?是幸運的象徵。單單一支箭殺不死你。伊蒙會把它拔出來,然後給你療傷,我們餵你喝罌粟花奶,以減輕痛苦。”

對此,她只微笑了一下。“還記得那個山洞嗎?不要離開那山洞,我告訴過你的。”

“我們回那山洞去,”他說,“我不會讓你死,耶哥蕊特,不會讓你死……”

“噢,”耶哥蕊特捧起他的臉頰,“你什麼都不懂,瓊恩·雪諾。”她幽幽地嘆口氣,死了。

布蘭

“不過是又一座空碉堡,”梅拉·黎德一邊說,一邊注視著碎石、廢墟和雜草。

不,布蘭心想,這是長夜堡,世界的盡頭。在群山中跋涉時,他一心只想早日到達長城,尋找三眼烏鴉,現在到了這裡,內心卻充滿恐懼。他做的那個夢……夏天的夢……不,我不能去想。他甚至沒告訴黎德們,但梅拉似乎有所察覺。如果絕口不提,也許可以忘記夢中之事,它也永遠不會成真,羅柏和灰風就仍然……

“阿多,”阿多換換重心,布蘭也跟著晃。走了好幾個鐘頭,他累了。但至少他不害怕。布蘭怕這個地方,而且幾乎同樣怕向黎德姐弟承認這點。我是北境的王子,臨冬城史塔克家族的成員,幾乎已經長大成人了,我得4g…羅柏一樣勇敢。

玖健用暗綠色的眼睛凝視他,“這裡沒什麼東西會傷害我們,殿下。”

布蘭可不太確定。長夜堡總出現於老奶媽最嚇人的故事裡面。“夜王”曾在這裡統治,其後他的名字被人們從記憶中抹去;“鼠廚師”在這裡為安達爾人的國王奉上“王子培根人肉餡餅”;“七十九守衛”曾在這裡站崗;年輕勇敢的丹妮·菲林特在這裡被強暴後謀殺。就在這座城堡,謝瑞特國王發出對古安達爾人的詛咒,一群小學徒面對黑夜中出現的妖怪,瞎子“星眼”賽米恩觀睹地獄犬打鬥,而“瘋斧”走過這些院子,爬上塔樓,於黑暗中屠殺他的兄弟們。

當然,所有這些故事都發生於千百年前,有些甚至根本沒發生過。魯溫學士常說,老奶媽的故事不能囫圇吞下。但某一次叔叔來見父親時,布蘭問起長夜堡,班揚·史塔克沒說那些故事是真,也沒說是假,只聳聳肩,“我們兩百年前就離開了長夜堡。”彷彿這就是答案。

布蘭逼自己環顧四周。這天早晨寒冷而明亮,陽光從殘酷的青天中照耀而下。他不喜歡那些嘈雜的聲音:風穿過殘破塔樓發出令人不安的嘯叫,要塞吱嘎作響,老鼠在大廳地板下亂爬。那是“鼠廚師”的孩子們在逃避父親。院子成了小森林,細瘦的樹木互相交錯光禿的枝權,枯葉如蟑螂在堆堆積雪上疾走。原本馬廄所在之處長出了幾棵大樹,廚房拱項上有個洞,一株扭曲的白色魚梁木從裡面擠出來。在這裡,就連夏天也感到不安。布蘭容許自己鑽入他皮下一小會兒,聞聞這地方的味道。他不喜歡那氣味。

關鍵的是,沒有穿越長城的通道。

布蘭告訴過他們不會有,一遍又一遍地告訴他們,但玖健·黎德堅持要親眼看看。他做過綠色之夢,綠色之夢不會騙人。夢怎能開門呢?布蘭心想。

自從黑衣弟兄們收拾行李,棄守此處,前往深湖居之後,長夜堡的大門就一直封閉:鋼鐵閘門放下,拉提的鏈條被卸除,而通道里塞滿大大小小的石頭,全凍在一起,直到跟長城本身一樣難以穿透。“我們該跟瓊恩走的。”布蘭看到這番景象之後評論。自從那晚透過夏天看著瓊恩在暴風雨中騎馬逃走,布蘭就常想起自己的私生

哥哥。“找到國王大道,然後去黑城堡。”

“我們不敢那麼做,王子殿下,”玖健說,“我告訴過你為什麼。”

“但野人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