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下的馬匹,衝著劉黑七抱拳吼道。
“七爺!”
來的是伍黑子,他是劉黑七進入河北地界之後,新晉收伏的本地土匪,在江湖闖蕩這麼多年,劉黑七深知,強龍壓不住地頭蛇,若想在這河北的地界上闖蕩,就必須得有本地人帶路,否則,只怕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怎麼樣,北平城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劉黑七急急的問道著,打從和那群狗皮帽子幾次交易之後,他便看準了東北軍,搜死的駱駝比馬大,說的就是東北軍,按一些人的說法,那東北軍在北平的倉庫裡,可是存著三四萬條槍,若是能弄到那些槍,什麼閻錫山、韓復渠的,他劉黑七也能當個司令,弄個省主席乾乾。
“七爺,這北平城怕是進不去了,昨個弟兄們想混進去來著,差點沒讓人給包了圓,現在北平城晚上六點準時關城門,那些個城門上頭,少則六七架,多則十多架機關炮……”
“*他老母!”
罵了一句,劉黑七便知道自己怕是進不了北平城了,不過這進城也就是想法罷了,打從進了這河北省,他都是見著城市繞著走,一般縣城也是如此,更何況是那北平城。
“北平商會的丁會長給七爺送來一封信!”
說著,伍黑子便從衣服裡取出一封信來,接過信,藉著火把的光亮一看。
“劉師長親啟!”
這個稱謂到是讓劉黑七很是滿意,這師長是他自封的,雖說當年他投靠過張學良,不過那張小六也就只封了他一個旅長罷了,而這商會的丁會長倒是有眼力,直接稱他為師長。
“這張小六到了識趣,只要咱們過了廊坊,進了熱河,就給咱們送五百條步槍,十萬發子彈,還有十萬元的謝款!”
抖著手中的信,劉黑七的臉上盡是得意之色,雖說這不是張小六的親筆信,不過就是的一商會副會長寫的信,可若是沒有張小六的同意,那丁會長即便是有十個腦袋,他也不敢給自己寫這封信,想到地位曾經副總司令也在他面前服了軟,他怎麼可能不得意。
“七爺,那咱們還去北平嗎?”
“去?人家連城門都關上了,咱們去個屁啊!”
收下人家的“勞軍款”的劉黑七罵了一句,可想著北平城裡的槍炮,尤其是北平城裡頭的那些洋學生,劉黑七又恨恨的罵道,
“*他娘,將來七爺我非打進這北平城不可!”
轉過身衝著弟兄嚷了一聲。
“告訴弟兄們,安營紮寨,明個,咱們直接去熱河!”
……
在朦朧的夜色中,北方公司機械廠內這裡早不見了過去的燈火通明,有的只是深夜的漆黑,行走在廠區內,看著厚實的廠牆上掏出的射擊孔,以及射擊孔旁用沙袋壘出的護牆,高勝侖的眉頭依還是緊鎖著。
“能守住嗎?”
從兩天前,北平城晚上六點開始閉城門那天起,高勝侖一面將工人安置到廠子裡,一面又把公司安全處的人全都抽調了過來,一百來號人,拿著幾十支短槍守這麼一個佔地上千畝的工廠,任誰看來,不過就是兩字“沒戲”。
雖說心知若是土匪真襲來了,指往這點人馬,還不夠人家塞牙縫,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昨天,為了加強工廠的防禦,他又特意透過部隊裡的一些熟人買來了五十條步槍,當然最貴的也是最重要恐怕還是那五架日製機關炮,能不能守住這工廠,就看能不能把這幾架機關炮的作用發揮到最大。
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