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而非一個平庸無為的守成者,前者,可遇而不可求,後者非你所需……”
“所以,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是嗎?”
“至少,現在我是唯一合適的人選!”
自信,面對滿是自信的邵寒,管明棠的身體前傾,雙肘拄扶在書桌上問道。
“不知道,作為漢陽鋼鐵公司的經理,你準備怎麼幫我呢?現在,我所面臨著的最大的困境,就是資金問題,我需要足夠的資金用於高爐的改造,銀行貸款、發行公司股票……邵先生,請問,你現在能怎麼幫助我解決這個問題?”
南京中央飯店二樓客房內,儘管已是深夜,但此時客房內的電燈仍未熄滅,並不算大的客廳內被香菸的煙霧瀰漫著,煙霧之多,甚至會讓人誤以為這房間內是不是遭了火災,而在電燈下,十幾個人或坐或站的在那裡討論著什麼。
“……漢陽鐵廠1號、2號鍊鐵高爐雖然是建於清光緒十九年的老式高爐,但在1905盛宣懷委任李維格為漢陽鐵廠總辦之後,開始對其進行擴充改造。改造後的漢陽鐵廠,鍊鐵的焦比達到1∶1。1,而在宣統三年修建的三號高爐,系引進當時最先進的鍊鐵高爐,鍊鐵焦比為1。1,至於4號高爐,在民國十二年3月坍塌,不過爐殼尚存,如果加以修復的話……”
在嚴恩棫解釋著漢陽鐵廠的裝置情況時,管明棠打斷他的話問道。
“你的意思是4號高爐,如果修復的話,還可以使用?”
“是的,按照停產之前的估算,如果重修的話,大約需要三十六萬元,而這是九年前的計算,擱在現在的話,估計需要五十萬元左右方才完成修復……”
在嚴恩棫的解釋中,管明棠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漢陽鐵廠的情況遠比他想象的更為惡劣,一開最擔心的日本是否會借當年和盛宣懷簽定的“預支生鐵價值”貸款合同,要求漢陽鐵廠復工後向其提供生鐵,反倒是不值一提,當年的預售生鐵合同隨著民國十三年漢陽鐵廠以及其下屬的大冶鐵廠停爐,在日本的要求下,改為以等量鐵礦石充抵,這意味著自己接到的漢陽鐵廠,不需要再負擔不必要的生鐵預售負擔,但更讓人憂心的卻是裝置的情況。
“現在,有那幾座高爐是具備使用價值的,或者說修復成本最低的!”
在沉思良久之後,管明棠看著嚴恩棫緩聲問道,雖說這漢陽鐵廠可以說是自己為這個國家辦的第一件大事,但有些事情,總要量力而行。
“通常鍊鐵高爐的壽命在30年至35年之間,其間經過改造,可延長壽命十五年至二十年左右,而漢陽1號、2號高爐,在宣統元年改造,並未涉及爐體根本改造,其改造旨在降低焦比,因此從紙片推薦,其高爐壽命應在5至10年左右,對其維護並非僅只是簡單改選,還在考慮加固爐體以提高其爐休壽命,因此其成本較高,至於4號高爐,前面已經說過,其爐體坍塌,因而維修成本高,目前,最具希望的就是日產250噸的3號高爐,而且於漢陽、大冶兩地六座鍊鐵高爐中,當數250噸高爐鍊鐵成本最低,其鍊鐵焦比為1。1,若在復工時對其加以改造,應可降至1。0。8……”
日產250噸,一年差不多就是九萬噸鐵……在心合計著這個數字,管明棠心下總算是安定一些,無論如何,即便是隻復工這麼一座高爐,也算是為國家做了一些貢獻。
“當然,這些都只是現在的估計,具體情況還需要”“……總之,周所長,你們到了武漢,務必在第一時間內,對漢陽、大冶兩地的高爐進行詳細檢查,制定維修方案,以及旨在降低生產成本的改選方案,要知道降低鐵廠生產成本關係到鐵廠的生存……”
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了,走進門的是張振聲,他的臉上帶著緊張之色。
“董事長,北平來的加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