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經濟時代無法比擬的,在市場經濟時代,即便是國企之間也有技術保密,更不要提企業與企業之間了。
“……我在年青的時候,所工作的全蘇科技情報中心。它的主要任務是集中管理全國科研成果,收集加工科研報告,試驗設計方案和說明書,學位論文。凡是國家撥款進行的科研專案和設計試驗工作,國家科委明文規定,必須向科技情報中心登記,同時凡是經過答辯的碩士、博士論文,也必須向那裡寄送。情報中心每年收藏文獻12萬件以上,其中科研報告和試驗設計說明書約10萬件,學位論文約25000件。還有二次文獻200萬件以上。該中心將“科研報告和實驗設計工作登記卡、“完成專案登記卡”、應用軟體卡、“學位論文登記卡”等全部輸入計算機,進行加工整理。一次文獻經縮微後入庫,縮微文獻庫有近10年的資料,除了向全蘇部長會議提供外,還向全國的科研設計部門、高等院校提供服務。該中心在加工原始文獻的基礎上編輯出版文摘刊物27類,約i萬條以上。該中心還編輯出版專題分析述評、《分類索引》,還為有關情報部門提供文獻複製品、磁帶、軟盤、資料庫等……”
在科通的講述中,管明棠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存在數十年全國相互聯通的科技情報共享網路,可以想象,這麼一個網路經過數十年的發展,己經發展成一個什麼樣“怪物”,準確的來說是一個科技怪物,一個儲存著一個國家幾乎所有科技研發的“怪物”。
“不過,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完美的,儘管科技情報所為全國的科研、生產、管理等部門提供國內外科研成果,並進行分析、述評,而且還要組織交流、宣傳、推廣科研成果和發明,同時又負責預測以及鑑定,可是你知道的,官僚主義足以摧毀一切……”
提及年青時的工作,科通便在那裡不停的抱怨著,抱怨著官僚主義式的交流、宣傳,抱怨著那些企業都在等待著對方獲得科技突破,抱怨著官僚們用技術鑑定的方式,摧殘了許多新的發明創造——比如蘇聯時代的微電子技術,等等,此時,在科通的身上,充分體現出了俄羅斯人的複雜——對往昔的追憶與抱怨從來都是一體的,往昔的輝煌或許存在於記憶之中,但更多的卻是抱怨。
一棟位於森林中的殘破的大樓,任誰也想不到,這裡就俄羅斯聯邦科技情報中心,而它的前身則就是全蘇科學情報中心,曾幾何時,僅只是在俄羅斯境內,他就擁有158家下設各級科技情報機構,其文獻貯藏量更是達到5億份之多,從事情報產品生產和情報勞務的專業人員更是達到4萬餘人。
而現在,這棟十幾層的大樓之中,卻僅只有幾百名僱員,曾經縱橫一體的情報交流體系,早在80年代晚期,即宣告中止,過去,這裡是分析交流全蘇聯科技成果的地方,而現在,這裡僅不過只是從事著外國科學刊物的翻譯和本國科學刊物的發表。
“……科學情報中心,是一個依附於經濟體制存在的附屬物,在蘇聯時代,一道行政命令,所有人都需要交出他們的研究,在這裡接受鑑定,幾名專家就可以決定一項科技是否有在蘇聯進一步發展的潛力,嗯,也就是這個原因,導致蘇聯時代的電子技術遠遠落後於美國人……”
在科學情報中心附近的一家飯店內,在科通的引薦下,管明棠和情報中心的一位部門主管季柳申科,科通曾經的同事聊了起來。
儘管對於季柳申科的抱怨並沒有興趣,但是因為此行的目的以及自己將要在另一個時空中創辦一家“科技情報中心”的原因,所以,管明棠還是耐心的聽著他們在那裡抱怨著,科技情報中心的專家們如何用他們的“鑑定大權”摧毀了蘇聯的工業。
在他們的講述中,官僚化的鑑定一次又一次,引領著蘇聯科技走上一條不歸路,從斯大林時代的專業綜合工廠,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