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日本鬼子在追你們?”
拿著手槍,馬富指著另一個少年手裡拿著燃燒瓶說道。
“拿著它到到房頂上,你們個埋伏在這!衝鋒槍給我……”
指著身邊的破牆稍作安排後,馬富便從自己的彈匣中取出十發子彈裝入衝鋒槍彈匣,然後潛伏在破牆後方,盯著越來越近的敵人。
趴在房頂上的少年手中拿著燃燒瓶,將布條從酒瓶里拉出一些,然後用火柴點著他,這時居高臨下的他看到那個日本兵離他只有不到一丈遠時,盯著他們甩出了燃燒瓶,在燃燒瓶爆炸的時候,前面的三個變成火人的日本兵痛苦的嘶喊著。
與此同時,馬富拿著衝鋒槍,依著破牆朝日本兵扣動扳,子彈準確的沒入敵人的胸膛,小巷中的戰鬥,並不算激烈,當戰鬥結束之後,馬富看到地上躺著一個日本兵,準確的來說是一個日本人,他的肚子在湧著血,血從他身上的學生裝中湧了出來,顯然他還是一個學生,他的渾身顫抖著,望著朝自己走來的中國人,他用日語大聲的咒罵著。
而這時一個少年走過去,他的手中拿著塊磚頭,在磚頭朝著那個日本人的腦袋上拍去的時候,馬富只是扭過了頭,不讓自己看到這一幕,他知道,對於這些被日本人奴役了十年的東北同胞來說,對日本人,他們總有著太多的恨。
“轟……”
伴著一聲劇烈的爆炸,在學校裡做志願女護士的靜子,直嚇的渾身猛的一顫,然後,她從急救站的窗戶偷偷往外望去,爆炸是從在制鋼所的方向傳來的,在制鋼所周圍瀰漫著濃濃的硝煙,硝煙乎擋住了高大的鍊鐵高爐。
雙眼空洞地凝視著城市中瀰漫的硝煙,看著院子裡屍體和附近的廢墟,她愣愣的看著這一切,戰爭過去對於她來說似乎有太遙遠了,她的爸爸是制鋼所的工程師,而他的哥哥在東京讀大學,似乎戰爭與她的家庭沒有任何關係,但現在,戰爭就在她的眼前。
從清晨開始的“暴動”已經持續了差不多四個小時了,戰鬥直到現在都沒有停止,而空中,中國人的飛似乎越來越多了,中國人已經在距離鞍山不遠的海岸登陸了,就在兩個小時前,學校裡,就有這樣的訊息在傳播著。
“靜子,快點過來!”
顯然,別人並沒有給她太多的時間去感傷,在護士的叫喊聲中,她又一次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之中,為剛剛送來的傷員清洗、包紮傷口,躺在課桌上的傷員不時的發出悲慘的慘叫聲,教室中更是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所有的這一切,都在刺激著她的感官,就在她為一個在轟炸中受傷的傷員包紮傷口的時候,突然,在學校的院門處傳出了一陣激烈的槍聲,伴著槍聲,還傳來的了爆炸聲。
“中國人打來了!”
不知是誰最先從外面喊了一聲,在靜子和同學們紛紛擠到窗邊看去的時候,她看到讓她永遠銘記於腦海中的一幕一輛戰車轟隆著撞開了學校的鐵柵欄,撞碎了柵欄下的矮牆,然後衝進了學校的操場,在操場上,個拿槍計程車兵正在抵抗時,卻被中國士兵打倒在地。戰車轟隆著朝著教室的方向駛來。
中國人打來了!
沒有任何懸念了,看到那戰車上的徽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中國、軍隊打到鞍山了,很快,他們就會佔領這裡。儘管外面不時傳出並不算激烈的槍聲,但在滿是傷員的教室中卻是一片沉默。
除了壓抑住的哭泣聲外,沒有人說話。更多的女學生卻是滿面不敢置信的樣子,她們的目中帶著淚水,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戰無不勝的皇軍沒能抵擋中國人的進攻,反而讓中國、軍隊打到了這裡。
“護士、護士,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突然,一個受傷計程車兵大聲喊道。
“我要去靖國神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