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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部分

雪竇山不僅峰巒疊翠,景色如畫,名勝古蹟也很多。雪竇寺是浙東名剎,也是國內佛教禪宗十剎之一。它始建於唐代,這裡古樹參天,建築宏偉。在離此寺不遠的西側,即水基岩風景區,便是中國旅行社的招待所所在地。它雖然並不是什麼富麗堂皇的大賓館,只是一棟兩層樓房,內有一些客房和餐廳,但卻小巧玲瓏,造型美觀,猶如一朵盛開的鮮花,掩映在林木蔥鬱的雪竇山畔。

對於那些富裕並有閒情逸致來此旅遊觀光的人來說,這當然不失為一個目迷五色、令人心曠神怡的境地。不過從民26年元旦剛過,這座在國內外彼負盛名的招待所便停止對外營業,隨後,又消消的在中國旅行社的招待所名錄中消失。

對於外界來說,這不甚起眼,但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這座“消失”的招待所此時卻是形同監獄,關押著一位中國政軍界曾經的風雲人物,也是蔣介石的結拜義弟因“西安兵變”導致兩人決裂的張學良,而作為其盟兄的蔣介石在軍法審判結束後,不願其置身於藏汙納垢的監獄之中,選擇了這座招待所執行其刑期。

雪竇山的中秋雖美,但是對於名為“服刑”實為軟禁,處於嚴密監視的張學良來說,卻絲毫引不起觀賞的興趣,置身在這與外界隔絕的深山裡,不僅使他感覺愁苦,也更增添了他的孤寂感。不過相比於他初到雪竇山的那些日子,現在這位曾經的“副委員長”卻已經適應了下來。雪竇山那把樹枝吹得沙沙作響的寒風,那一聲聲哀怨愴涼的晨鐘暮鼓,已經很難再使他輾轉反側,夜不能寐了,這些年來,對於張學良來說,他唯一的期待就是等待十年刑期的服滿,終日若是讀書、或是釣魚或是打獵。

秋雨綿綿,整個雪竇山顯得岑寂而恬靜,在綿綿秋雨中,在十幾名挑著行李的軍警護送下,坐著藤轎陳布雷朝著山上的招待所走去,此時他的神情顯得有些複雜,而在他旁邊的鮑文樾,這位曾經的東北軍參謀長,整個人卻顯得很是興奮,他甚至不時的督促轎伕加腳步,以期儘快趕到招待所。

“鮑將軍,這山路溼滑,可得小心些啊!”

陳布雷瞧著在身前十幾個臺階上的鮑文樾笑說道。

“彥及先生,這都六七年沒見副司令了,您老體諒一下!”

瞧著陳布雷,鮑文樾還連忙抱個歉。

“六七年未見了……”

唇邊輕呤之餘陳布雷又朝著招待所的方向看去一眼,他的眉頭略微一皺,心底卻又長嘆一聲。

在走廊中走著,張學良一邊走,一邊思索著自己的申請,那位結拜兄長是否會批准,雖說他處於“監禁”之中,但除去可在雪竇山附近遊玩之外,在得到蔣介石批准後,他還可以到外地遊訪,而在過去的幾個月中,他卻發現蔣介石對他的態度發生了些許變化,過去,每三四個月,才準他離開雪竇山一次,但在過去的半年間,他五次提出離開雪竇山到外地遊訪,都被批准了,而就在一個星期前,他透過看守他的隊長向蔣介石提出要去上海遊訪,那怕,只是在汽車上走一圈,他想看看收復的租界,還有上海新區。

“這麼遠,又是……他會批准嗎?”

就在張學良於心間如此思索著的時候,卻見到看守隊長走了過來。

“副座,您有訪客!”

“訪客?”

訪客?似乎這裡幾個月沒來過什麼“訪客”了。

“陳主任!”

在招待所一樓,張學良看到訪客時便是一愣。

“副座!”

依如其它人一樣,陳布雷亦稱其為“副座”,這當然只是恭稱,而就在兩人彼此打著招呼的時候,一個聲音卻傳入張學良的耳中。

“噠!”

鞋根輕擊間,卻見著一個穿著軍裝中將從陳布雷身後走出,向張學良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