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隊來說,對於武器他們並不陌生,畢竟在築路的過程中,他們要用武器防範野獸、土匪甚至地方勢力,而此時他們所接到的命令卻顯得有些特殊——就地構建工事!
與其它地區的工人不同,這些築路工人都曾接受過數月的軍事訓練,或許不會構建完備的野戰工事,但一般的野戰工事倒也不在話下,當工人們在物資站內利用站內的設施修建工事時,十幾輛卡車已經駛出了物資站。
“希望還來得急吧!”
坐在汽車上,鄧少波的眉頭緊鎖,作為北方貿易公司駐西安分公司經理,在得到情報之後他曾提醒過蔣孝先而現在,一切都還是發生了,從臨潼那邊傳來的訊息顯示,現在委員長還未落入敵手,但是……
“快點,再快點!”
一路上鄧少波不時的督促著司機,而沿路碰到十七路軍的攔截時,司機則直接亮出剿總司令簽發的特別通行證——這是為了保障鐵路物資運送,由剿總司令部特別簽發的通行證,當然僅有這個通行證在今天這種情況下並不頂用,為此,沿路經過幾個檢查站的時候,隨車人員不得不塞上幾包煙,方才透過檢查站。
“把公司的旗子打高點!”
在透過的一處檢查站之後,在距離華清池約公里遠的任家村,鄧少波又一次的對車後的工人吩附道,他不知道那位委員長是否會下山,但現在只能碰運氣了。
“你們幾個下車,沿著公路向周圍搜尋……”
跳下汽車,一邊吩咐著,鄧少波便帶著幾個人離開村子,朝著村子附近的田間走去,在道路被封鎖的情況下,委員長肯定是不會走大路的。
“也不知道那邊怎麼樣!”
心下尋思著,鄧少波的便朝著華清池的方向看去,而此時華清池內,提著槍的王一心眉頭緊鎖著,他一邊尋找著各種蛛絲馬跡,一面觀察院子裡屍體狼藉。除了侍衛宮和衛隊之外,邵元衝仰面朝天,已經動彈不得,在另一邊的小花園內蔣孝先俯伏於一片血泊之中,而蕭乃華側臥階前,一臉是血。至於錢大鈞則胸部中彈,聽說業己送去了醫院。
“委員長在什麼地方?”
如果委員長在這,到時自己應該怎麼辦?王一心的心底如此尋思著,表面上他是東北軍軍官,但在另一方面,他還是國家青年派成員,同時還是調查局的情報人員,儘管調查局那邊沒有訊息傳來,但是曾主席卻密電指示他們必須不計代價的確保委員長的安全。
現在委員長是否已經逃出生天了?想到這裡,王一心又時朝著驪山上看去,此時他只盼著委員長能夠逃入驪山,有多遠逃多遠,只要他不停下來,那麼大的驪山想要找到一個人並不容易。
“阿嚏!”
寒風中,上身只穿著一件蔣孝鎮的外套的蔣介石打著阿嚏,雙眼不時的朝周圍張望著,雖說這會已經離開危機四伏的驪山,但是在這裡,卻並不見得安全,在公路上到處都是十h路軍的部隊。
“也許是十七路軍……”
就在他如此喃語著的時候,竺培基卻突然輕聲說道。
“有人來了!”
一行人連忙伏躲於一堆墳頭之間,透過墳頭間的雜草,蔣介石清楚的看到幾個人在田間行走著,似乎在搜尋著什麼,不過他們的身上並沒有穿軍裝。
“鄧經理,你看……”
突然,雪地間的幾隻腳印吸引了一個工人的注意力,鄧少波連忙順著腳印朝田間看去,難道……
朝著田裡走去,鄧少波一邊大聲喊著。
“我們是公司派來收枕木的!”
“公司收枕森的?”
竺培基和蔣孝鎮互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喜意,而蔣介石更是鬆了一口氣,此時倒在為他自己慶幸著,慶幸著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