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千奇百怪的零件,凰白衣總是會好奇地打量這位冷漠的少年。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原本以為他只是一位從小在深山長大的少年,跟著自己的老師一心苦修格鬥。但是這些東西,顯然不是一位格鬥家應該掌握。
凰白衣年輕的時候曾走過無數地方,見過無數人,一看這些散落在地上的部件就明白它們所包含的是何等豐富的專業知識。格鬥家可不是學者,這點無論在什麼地方基本都是鐵律。他見過的格鬥家也不計其數,有粗魯的,有冷酷的,有溫和的,有堅韌的,各色兼有。但他從來沒有見過一位飽含學識的格鬥家,更別說如此年輕的格鬥家。
須知人地時間是有限的,每個領域都博大精深。精通一個領域就往往需要耗費幾乎人的一生。格鬥鍛鍊的是身體,他們的修行艱苦無比,一個動作往往就需要反覆彌習無數次。相反,雖然不知道葉重口中的飛行器屬於哪個領域,但是肯定是一個需要計算的領域。
與格鬥家相比,術承師之中,學者的此例可要大得多。
不過凰白衣沒打算尋根問底,這些天來。葉重地脾氣他早就摸得差不多。所以他並不想因為這個問題破壞兩人的關係。
這個問題很快便被他放在一邊。他現在更在意的是和葉重之間關於秘術的探討和交流。在他心中,真正地希風部落已經基本可以說滅絕了。他非常想把自己的這些心得傳授給葉重,這其中有太多希風部落從古傳下來地東西,他不想它們就這樣隨著自己湮滅。
然而讓他遺憾的是。葉重沒有一丁點成為一名術承師的興趣。這讓他很是氣悶,但又偏偏無可奈何。
好在他很快便發現雖然葉重沒有任何成為術承師的想法,但是他對秘術的本質方面的探討非常感興趣。他當然不知道這完全是葉重的一種深入骨髓地研究習性。
凰白衣人老成精。再也絕口不提術承師,每天只是不斷和葉重探討關於精神控制之類的理論。這點果然大合葉重地味口,葉重可能自己也沒有注意到他身上的這個特點。
無論哪個領域的理論,最艱深的往往是其最核心的本質。
“好吧好吧,秘術的本質其實就是對自己的精神的控制。嗯,當然,這不是我張口瞎吹的。而是可以論證的。想要論證這一點地話話,我們就要明白精神這個概念。對於這個概念。那就許多種說法了,比如……”
斜了一眼,看葉重仔細傾聽的模樣,凰白衣心下暗喜,臉上卻聲色不動,依然不疾不緩地闡述。關於術承師方面的知識就在這樣不知不覺地被滲透進說話的內容。
每當說起一個概念時,他都舉大量的例證,比如某個技巧的的使用方法。這個時候凰白衣都會把這些細節說得詳細無比,葉重也聽得仔細,唯恐漏掉一點。凰白衣修行了六十年的秘術。而身困黑森林的這十年,他沉靜下來。以前積累的豐富實戰輕驗,加上從小打下的濃厚基礎,在這十年不斷的思考,他在這秘術方面的認識已經到了一個新高度。
和凰白衣每天討論的內容裡包含太多的知識,讓他不得不花費相當時間去思考。這樣一來,製造滑翔機的進度立即慢了下來。凰白衣看在眼中,喜在心裡,不過絲毫不外露。他每次探討的方式都巧妙無比,總是圍繞著葉重應該如何對付術承師這個問題,這樣就迫使葉重不得不去思考。
不知不覺中,在凰白衣的傳授下,葉重腦海中建立了一個完整的秘術體系,當然,這只不過是一個理論體系。但這對葉重來說已經足夠,在他看來,對術承師有一定程度的瞭解已經可以使自己面對術承師時不會那麼被動。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所謂的這一定程度的瞭解究竟到了什麼地步。
對於葉重的想法,凰白衣心中清楚不過,不過他自然不會說破。這個理論體系幾乎是他一生關於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