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果老搖頭苦笑道:“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季世,改朝換代象季節交替,皇帝的位子也要輪留坐,老百姓的田地更不用說了,一群兵匪擁過,說易手就易手,早上買到田地下午還在你手上,算你祖宗積德了,想保住祖傳的田地財產幾年不被人搶去,在這種情況下,你說有多難?”高果老說到這裡,臉帶著憤憤不平的顏色,雙眼血紅,緊緊盯著朱龍飛,好象向朱龍飛要答案一樣。
朱龍飛不可能給張果老答案,對這種混帳世道,他也無能為力,但他預感到有一個強人能對這個世道施加影響,而且有些作為。
果然,只見張果老合掌作出謝天謝地的樣子,說:“多虧摩尼教,多虧教主給我們蔭庇!我張家才保住祖傳那四十畝薄地,飼養著幾十頭家畜,過上這種溫飽生活。”張果老說到此處,話鋒一轉,唉聲嘆氣道,“除了麗水鎮外,在這周圍數百里鄉村地面,若要再尋找一個象我這樣殷實家境的人家,比大海撈針還難,你信不信?沒有碧空教主,就沒有我們摩尼教善信們的幸福生活。我們能過上這種安生的日子,全是碧空教主所賜,誰敢動我們摩尼教,我們就跟誰拼命。”
朱龍飛只能唯唯諾諾,點頭稱是。這碧空教主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江湖中人對他譭譽參半,莫衷一是。要看清楚碧空教主是什麼人,還真不容易呀!
………【(二)來自愚蠢崖的恐怖慘叫聲】………
朱龍飛就在張果老家中暫住下來,安心養傷,他走火入魔的時候雖然吐了點血,但由於及時調整走岔的真氣轉上正常軌道,內臟血脈並沒有造成大面積的損傷,因此也不可能有什麼後患症。加上他年富力強,血氣旺盛,只要休養幾天便可恢復正常了。
每天早晚,劉飛玲都準時給朱龍飛送來好酒好菜,四碟小菜,泡椒、醃菜、榨菜、酸筍;四碟案酒,鵝肝、鳳爪、寸金骨、滷豬肘;四碟油果,花生、核桃、杏仁、粟子。主菜每餐變花樣調換,或化雞,或醬鴨,或鮮魚………
“小姐吩咐我給你們做的,你們要吃光光哦!若敢挑食,我就拿去喂黑罡風,不給你們費神了。”劉飛玲對朱龍飛擠眉弄眼嬉笑說。
“放心,這裡有兩個傢伙比狗還餓,別說你送來好酒好菜,就算你送幾塊磚頭來,他們也替你啃掉。”朱龍飛樂呵呵道。
“不錯。”阿保點頭同意說,“你若不送酒菜來,我就啃門板,啃完門板再啃牆壁,然後連這裡的泥土也給你吃光。”
劉飛玲笑微微說:“那你豈不是成為耗子了。”
“豈只是……本來就是,而且快成精作怪了。”烏孫哈哈笑道。
“桃花身體怎樣,好一點沒有?”朱龍飛受了碧桃花的恩惠,不免投桃報李,表示慰問和關注。
“好多了,精神還行,再過幾天就可以下床活動了。”劉飛玲說到這裡,向朱龍飛眨眨眼睛,做了個鬼臉,“你沒事就別賴在床上,要主動來看我家小姐哦!”
朱龍飛聞言臉頰火辣辣地發熱,自覺有些尷尬,拱手求饒道:“這山莊太大了,我連你家小姐現在住在哪裡也不曉得,想念她也無門傳遞訊息呀,況且他爹長相威風凜凜,模樣好象挺兇的,我也不敢招惹他嘛,我擔心他守在門口,對我大喝一聲‘小子,你是哪來的野狗。’我該怎樣回答呢?除非有個狗洞鑽,否則我還是在這裡安分守己等他爹對我發出邀請再說。”
“好吧,饒了你。”劉飛玲忍俊不禁說。然後東拉西扯聊了一會,便笑盈盈走了。
除了劉飛玲每天送來酒菜,張果老一家也對朱龍飛很客氣,朱龍飛落腳他家頭一天,張果老便宰殺了一頭豬,開了幾壇酒,請齊四鄰八舍,親朋好友,辦喜事一般隆重宴請朱龍飛父子三人。隔天又宰羊殺雞,鬧哄哄的做足場面。朱龍飛父子三人眼見張果老對他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