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來。”伸手出去一接,託在掌心中。李士雲要盯著前面道路,沒法去看是個什麼東西掉在了自己符劍之上,生怕是什麼髒物,汙了符咒。
就看敲山漢手中滿是汙血,汙血裡橫躺一條粗肥的*,正一個勁的吸他掌中散落的汙血,便一忽兒功夫,他的手上便乾淨了——便是一條吸血的螞蝗。敲山漢看了看那螞蝗,只待它將掌中汙血吸盡,便手一揚,又將它拋了出去,那螞蝗在空中翻了個跟頭,便叮住一塊肉壁,不一會就鑽了進去。這一幕李士雲倒看得格外清楚,還未等他看口去問,那敲山漢便說:“前面繞個圈子走,你那侄子已經逃出來了。”原來那螞蝗是來報信的。
正說著,又有噼噼啪啪不少螞蝗全掉了下來,李士雲只覺得自己頭皮發麻,卻看那敲山漢一一接住,叫它們全部吸附在自己的身上。便看那些螞蝗,本來各個吸抱了這妖獸的精血,各個粗大得彷彿小個的蘿蔔一樣,便往敲山漢身上一靠,立刻變得乾癟掉落,自行消失不見。敲山漢也不理,之讓那千條螞蝗都叮在身上,行反吸之法,將自己耗散去的功力補充回來。
頃刻間,那千條螞蝗都完成了任務,消失不見,敲山漢也好像更高大了些。他站立起來,李士雲正在劍頭架劍,忽然聽身後一聲吼叫,便看一條黑影從符劍後面縱躍而出,身法快的出奇——定睛細看,原來是敲山漢又化出了巫體。聽他嘴裡呼嘯,不時朝李士雲招手,李士雲便領會含義,知道是他要在前面帶路。
一人疾行在前,一人縱符劍在後,便在這*之中上下騰躍,輾轉前行。又過了一會,這*子的異動稍有些放緩,上下左右肉壁的顫動也越來越小,那敲山漢所化的怪人呼嘯一聲,更發急狂奔起來,李化的符劍終究有些笨重,兩人之間便拉開了差距。
又行了不多時,敲山漢停了下來,李士雲遠遠的就看見,他縱身一跳,忽然身體分裂成無數細小的黑黢黢的螞蝗——足有千萬條,全部叮在一面肉壁上,李士雲知道李化必然家就在這面肉牆後面,不敢怠慢,縱腳下符劍直衝過去。這時候,敲山漢已經沒入肉壁之中多時,李士雲想要用符咒破開肉壁進去,卻聽得裡面稀里嘩啦的一陣響動,又聽見兩聲悶悶的撞擊聲音——在他這一面的肉壁上忽然多出一個人形狀的凸起,他知道是敲山漢想要憑怪力突圍出來。
便發一聲喝,手一揮,成百上千道黃符急急飛出,只把一面肉牆全部貼滿,只看他在符劍上作法,口中唸叨,金鈴直搖,便是要催動法術,引這*子裡被聚集的萬千冤魂來助敲山漢逃脫出來。
這一過程說完,李化聽得驚訝,看向敲山老漢:“老人家竟有如此神通?”敲山漢哼了一聲不作答,李化又謝了他一次救命之恩。
敲山漢抽過一袋子煙才慢慢說道:“我們在這裡調整些時候,那地龍所化的妖物正好將一座墳冢圍了一個圈,其中還有什麼蹊蹺事我也不清楚。剛才硬闖實在是太不小心了,才有這樣的禍事,下面行路必要小心謹慎。”李化說了一聲是。
李士雲在一邊聽了,說道:“為避免再出現剛才中了迷幻之術,搞得自家打起來,我便沒人做一個紙替身。若見到對手,先放出替身,便是傷到了,也察覺的出來。”說著掏出黃紙,撕拉一陣,做出染個人形來,又用硃筆填了符咒,各在自己、李化、敲山漢的額頭上點了一點紅記號。三人將紙替身收好,又吃了點東西,喝了些水,便要尋路再往裡走。
“此處應該是將軍冢的最外圈,按當時建制,墳墓不可能修得很大。最多,不過是按照生前規格,恢復王府結構,也就是裡外幾近而已。”李士雲按照他所知道的墓誌來講。
敲山漢一擺手:“你那套行不通的。若是如此,怎麼這麼巧就把墳墓修在伏龍山?怎麼就降伏地龍做了守墓的怪物?可見那將軍冢的主人,生前必定也是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