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近,便是逃出來也有條生路可以走。”
烏卡金玉一皺眉:“是怎麼樣的怪事情?”
那頭人說道:“不就是田裡的牛,棚裡的馬無緣無故的就沒了嘛,然後就是小孩子,老人,女人,最後連精壯的漢子也會在大半條忽然不見了嘛。”
烏卡金玉想了想:“恐怕是山裡的妖怪出來吃人的。那你寨子裡的巫師呢?”
頭人一攤手:“那個慫包一早早的跑掉了。”
烏卡金玉又問說:“那怎麼不去聯絡其他寨子,請其他的巫師來?”
那頭人將煙桿子在地上敲了兩下:“我們寨子離這兒只有三十里,所以時常和漢人打交道,日子過得富裕些,其他寨子說我們和漢人走的太近忘了本,就沒人願意來搭救我們。”這一番話說的都輕描淡寫,彷彿不是在說自家寨子的事情一樣。
烏卡金玉搖搖頭,如今巫道衰落與苗人之間互不團結有著莫大的干係,都生活在這大山之中,卻分散做了那麼些個村村寨寨,其中處於爭鬥之中的,老死不相往來的又有不少,更別說如同蘇古滿的生黃寨一樣在深山之中隱居避世的了,也是因為如此,苗人遷居大山之中千萬年來,依舊是散沙一盤,再也沒有問鼎過中原。
那頭人看他搖頭,自己也是一笑,說道:“我也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在這裡活的久了,來來往往漢苗蒙藏的人也看得多,別說我苗人如此,我看全中國的人都是如此。”
烏卡金玉一笑:“此話說的太大,已經偏了。你看我也是個巫師,雖然不成氣候,如今也出了寨子,好歹妖魔也除過一二,不如我隨你去將盤踞在山中的妖魔剷除,你也好再將逃離的父老請回來,重建你家多馬寨子。”
那老苗子眼中有光一閃而過,彷彿心動,過了一會卻說道:“罷了,你也不要去送死。”
烏卡金玉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去送死?”
那老苗子坦言道:“我也知道你與他人不同,身上卻有本事。只是我之前也請過幾個降妖的法師,有苗人也有漢人,還有蒙滿的和尚,唉,次次也只有我逃得回來。”說罷將身上的衣服一解,露出那土布袍子下面的身體,“你瞧瞧,還留了不少的記號。”卻看他身體半邊彷彿枯焦,已經沒了生氣一樣烏黑。
“這。。。。。。”烏卡金玉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傷痕倒像是修煉巫道的修士身上引那業孽而生的焚燒痕跡一樣。
那頭人立刻將袍子蓋住:“好在我懂得一點還魂的法術,總能避過一死——我身上的傷不過是叫那妖魔吐出來的魔火稍稍撩到一點而已便已經成了這幅模樣,如今你也瞧見了,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去送死的好。”
烏卡金玉看這情況,心中也有了些躊躇,正這時候,從一旁忽然伸過來一隻手,將那頭人的手腕叼住,那頭人與烏卡金玉都是吃了一驚,因為這隻手來的毫無聲息,這兩人一個是修煉了幾十年的巫道修士,一個是苗寨之中的強悍勇士,卻都沒有看見那手是什麼時候怎麼就竄出來的。
便聽一個人說道:“喲!原來不是個活人!”
第二百三十九節 趙墨涵鬥吳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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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然而來的一隻手叫兩個人都是為之一驚。老苗子的手腕被他叼住,另一隻手已經摸到了腰間大刀的刀柄上面,可那人似乎也沒有別的什麼意思,手指只是往上一搭就立即收了回去。這一下真是好快,出手的必然不是等閒之輩,烏卡金玉回頭去看,就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身旁又蹲下來了一個人,說的是一口漢人官話,身上披的是進山擋溼氣的長衣,長衣服裡面則是如今山外面流行的短衣服,對襟的褂子上銅紐扣,胸前還有個口袋,口袋裡面插了一管洋自來水筆,看這來人面目生的相當清秀,臉上的鬍子茬也颳得是乾乾淨淨,瘦削白淨的一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