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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蘇珩就坐在她對面:“你想要我講個什麼樣的故事?”

她目光仍放在別處:“我知道一個男子,他愛上一個姑娘,害了相思病,後來死掉了。你的故事有比這個離奇麼?”

他放下手中瓷杯:“那有什麼離奇,不過是個懦弱之輩,因無法滿足的貪慾死於非命罷了。”

她愣了愣,終於將目光移過來:“你不是來給我講故事的吧。”

他卻轉眼望向窗外,極俊的一個側面,淡淡道:“你說得對,我從來不會講什麼故事。兩個月前,我不小心闖入一座片楓林,被一個紅衣姑娘所救,後來我們分開了,我沒能再找到她。我來是想,或許你知道我要找的姑娘她在哪裡。”

她眼中出現一絲茫然神色,定定看他好一會兒,嘴角突然浮出笑容:“竟是你。”

他不答話。

她微微偏了頭,有些疑惑似的,也不知是如何動作,定睛時已見她赤足立在他面前,就像他們初見時,她居高臨下看著他,開口前卻狀似認真地想了想:

“你找我……你找她是要做什麼?”

他面色平靜地抬起頭:“你說呢?”

看她好像真的很困惑,緩緩道:“一個男人,千方百計要找到一個女人,除了想要得到她,還有可能是什麼?”

她像是被嚇了一跳:“得到她?你要如何得到她?”

幢幢燭火落在他眼中:“所以我來請教你,要如何才能得到她。”

她著實怔了一會兒,良久,終於反應過來他是在說什麼,眼中漸漸滲出笑意:“真是有趣。”

竹燈之下,眉間的赤蝶妖冶冷酷,她的目光停在他修長的手指上:“你若打敗她,自然能夠得到她。若不能打敗她,又憑什麼得到她?。

我心裡想,得,又是一個鐘情於比武招親的。但所謂比武,也不過是征服與被征服。其實你想為什麼非得嫁一個征服了你的人,嫁一個你把他征服的也很不錯嘛,至少家庭暴力的時候不會落於下風。

可顯然慕容安並不這樣想,也許這只是一套推脫之詞,她本來就不想嫁人,不能否認的是,這套說辭卻正是如公子薊般若干好男兒求她不得的原因——沒有人能贏得了她。

這一夜蘇珩沒說什麼便離開,連拔劍同她意思意思過兩招都沒有。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慕容安抬起手指淡淡掃了掃額頭,唇角綻出一抹毫無意義的笑容,冷冷的,大約覺得陳國的公子珩其實也不過如此。

慕容安是怎樣的女子,舉目東陸也沒有人說得清,過去我所知曉,只是她留下許多傳說,供後世男男女女傳誦。衛道士們覺得幸好這些傳說的可模仿度普遍偏低,才沒有讓崇拜她的少男少女誤入歧途。

如今看到她的作為,只覺得衛道士們真是閒得慌了沒事兒瞎操心。

君師父說遇到蘇珩,是慕容安的命劫,可看到此處,只覺得一切都是反著來的。

瀟灑恣意的那個是慕容安,執迷不悟的那個反而是蘇珩。原本以為兩人是因師徒之故朝夕相處暗生情愫,現實卻將這些設想一概推翻。

蘇珩成為餃蒞駁耐降埽�故竊謖餳�碌陌肽曛�蟆D餃蒞睬啡艘桓鋈飼椋�僑私�甄翊�戲繳膠煲讀職菔Γ�該饕��餃蒞駁納斫J酢?

我不知這一切到底是蘇珩有意為之,或者只是緣分,君師父亦未明說,但再次在紅葉林見到蘇珩,慕容安明顯怔了怔,半響,笑了:“又是你。”

她是由古戰場的殺伐意識凝聚而生的魅,多少年人事如浮雲過眼,能讓她記住的人著實稀少,但她記住了蘇珩,不僅記得他,看樣子還記得他那夜同她說的那些話。

滿弧的月下,她身姿亭亭立在一棵枯死的楓樹下,饒有興致地看向面前剛收進門的徒弟:“雖說冰取之於水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