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怎麼變成了偶爾也支援用拳頭解決問題的男人呢?
十二年……果然是一段很長的時間,才會讓一個人改變得這麼多吧?
胡思亂想間,她已經被迎上了花轎。
然後喜樂乍然響起,隨著喜娘的一聲吆喝,花轎被抬了起來,她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似乎要將堵在胸口那莫名其妙的思緒全都吐得乾乾淨淨。
這次他為了完成當初所說的要給她一個風光婚禮的約定,他特意讓花轎繞了好大一圈,以至於花轎顛簸了許久,在她差點暈了頭的時候才終於停了下來。
信府到了,門外門內都有許多人等著看新娘下轎,就連打算來白吃一頓喜宴的夏金花和王氏也站在裡頭。
夏謹蓮背脊挺得直直的,坐在轎子裡,不過一會兒就覺得眼前猛地一亮,雖說隔著蓋頭看景色看得不清楚,但還是知道轎簾被掀起了,連忙正襟危坐著不動。
只聽外面鑼鼓喧天,爆竹放得震耳欲聾,她幾乎聽不見旁邊的人說了什麼吉祥話,只感覺自己的心情隨著那爆竹聲起起伏伏,緊接著有人塞來一條紅綢讓她握著,這才被人扶著下了轎。
一下轎,旁邊看熱鬧的更拼命往前擠,就想看今天的新娘是怎麼樣的天香國色,竟能夠讓這信家族長一等十二年,就為這個姑娘。
夏金花也擠得特別前面想好好瞧瞧,同時小聲嘟噥,“哼,看這身段也不怎麼樣嘛,不過這個臉的形狀怎麼感覺有點熟悉……”
夏金花直到新娘剛好從她面前走過,蓋頭被風吹開一角,露出俏顏,接著進了門,她才一臉震驚的想到,“竟然是夏謹蓮……竟然是夏謹蓮?!”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那女人怎麼會有這種好運道?居然嫁給這麼一個好男人?
她渾渾噩噩的想著,又聽裡頭傳來開始拜堂的聲音,她腦子裡頓時只剩下不甘,只有一個念頭——
不行!她的日子過得這麼差,那個丈夫有跟沒有差不多,憑什麼那丫頭就能嫁得好、能幸福的成為信家少奶奶?!
她鬼迷心竅的衝上前,就在司儀喊到第三聲的時候,尖聲大喊,“不能拜——”
信朝陵歡歡喜喜的迎回了新娘,然後喜孜孜的牽著紅綢的另一端,聽著司儀開始喊著拜堂儀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信朝陵和夏謹蓮在這個時候心跳幾乎都要捉到嗓子裡,就怕又出什麼差錯,畢竟上次拜堂實在給兩人留下太大的陰影。
見新人已經叩首起身,司儀喊了第三聲,“夫妻交拜——”
信朝陵剛放鬆了心情準備完成這最後的儀式時,一道尖銳的女聲猛然劃破這片喜樂,頓時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而信朝陵也黑了臉,冷冷看著那個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的婦人在那裡上竄下跳拼命尖叫著。
夏謹蓮一聽那聲音就知道是誰來搗亂了,拉了拉他的袖子,輕聲說:“那是我二孃的女兒。”
簡單的一句解釋就足夠讓信朝陵做出處置,他沉著臉,對一旁的秦叔吩咐著,“安靜的把她丟出去!”
夏金花喊完那一聲後,就努力要往廳裡湊,想要在眾人面前揭穿妹妹攀高枝卻不照顧姐姐和孃的勢利行為。
這丫頭想一個人富貴,門都沒有!
只是沒想到她才剛走到前面,就聽到那俊俏公子冷冷的揮揮手,叫人把她給丟出去?!
“不行!誰敢碰我?我是夏謹蓮的姐姐!我是……嗚嗚——”
夏金花努力的掙扎,卻很快的沒有辦法再說廢話,因為她的嘴隨即就被堵上,而且被秦叔親手從大門給扔出去。
“敢來破壞我家少爺的婚禮,以後就別生病!不然拖也拖死你!”秦叔惡狠狠拋下威脅,立刻回去觀禮。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