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很小,那是我第一次看見,父親在哭,所以我想,在父親的內心深處,還是有柔軟的一面。”
“所以不管怎樣,我都不想違背父親的意願,違背父親的吩咐,因為我知道,在宮家,只剩下我,可以代替媽媽照顧他。”
“你的媽媽一定很美吧?”手掌依舊貼在他的脖頸處,海言悅輕聲問。
“嗯,很美,可能是這世上最美的人。”
他突然迴轉身,海言悅只得抽回自己的手,還來不及反應,便見他垂頭靠在自己胸前。
他的心,一定回到了那個美麗的午後,那個和母親一起感受幸福的時光。
她沒有動,雙手猶豫了一下,再次回到他的身上,抱住了他的頭,靜靜的。
就這樣吧,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問,就這樣自自然然的就好。
眼神下移,她的瞳孔微閃了一下,凝視著他脖頸上掛著的金線,那下面,垂著的是古老的執掌印符。
海言悅的眉心微蹙,彷彿在思考著什麼,指腹下是他柔軟的短髮。
她的心境,和初來時,完全不一樣了。
“言悅……”胸口忽然傳來他沁涼的聲音。
“嗯?”
宮少卿從她的胸口抬起頭來,一邊手掌不知何時爬到了她的後頸,握住她的脖子,施力將她拉下。
“你做了什麼,所以才要從遊樂塌跑掉?”
海言悅的脖子一僵,她知道這是個疑點,他一定會查的,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突然地間出口。
“不想說?”宮少卿唇角一揚,更將她的臉拉近幾分。
“那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沒等她回答,另一隻手已經攬上她的後背,主動給了她答案。
交頸纏綿,唇齒相依。
吻她,已是勢在必行的事。
“不好意思,破壞你們的甜蜜時光。”冷煙涼特有的飄渺聲音突然冒出來。
她懸掛在窗沿上方,不知道看了多久,見宮少卿和海言悅分開,才一個翻身從外面躍進來,手上依舊拿著戰將神杖。
“有人帶話給我,說宮少的意思是,有什麼事直接來找你。”
“你有什麼目的?”宮少卿不著痕跡的將海言悅拉到身後,走上前幾步,他不經意的動作卻讓她十分窩心。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冷煙涼說這句話的時候,意有所指地看了海言悅一眼。
“我有命在身,諸多得罪還請見諒,雖自知和宮少抗衡是不自量力,但這一戰在所難免,所以……”冷煙涼雖是對向宮少卿說話,但眼神卻一直放在他身後的海言悅身上。
“還請宮少讓我好交差。”
海言悅抬起臉,直視她的目光。冷煙涼如果是國主派來的,那身負的命令必是國主所下,那麼,國主究竟想幹什麼?
“我不會讓你為難。”宮少卿邊說邊向外走。“但是,不要在這裡動手,到外面去。”
冷煙涼有些尷尬地微垂頭。
“怕我再毀壞太學府的東西嗎?放心,遊樂場的事只是為了確定你們能化險為夷。”說完她便從視窗躍出,從他們眼前消失。
遊樂場的事是她做的?言悅的唇角呈不規則角度活動,她憑什麼料定他們可以化險為夷?
他們……眼中劃過流星般的燦亮光芒,她一驚,回身想叫宮少卿時,卻發現整個鋼琴館只剩下自己一人!
“欸?溜得這麼快?”海言悅趕緊跑出去,跑出文化部還是不見兩人的身影。到哪裡去了?哪裡才是打鬥的場合?
遠遠看見前方奔來幾個人,朝著她的方向,海言悅的身體突然一抖,有種非常不妙的感覺,這種感覺,熟悉得讓她禁不住懷疑……
隨著人影的逐漸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