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
見陸知處逐漸走近,那些人摩拳擦掌正準備一擁而上,然而手剛伸出去,身體卻陡然僵住。
尤其最前面那個人,更不敢動彈。
因為一支烏黑的槍口正分毫不差地抵在他眉心處。
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那人看著陸知處面無表情的神色,戰戰兢兢地開口:“大,大哥,有話好說,別……”
陸知處皺了皺眉,目光冷冷一掃,那幾個人隨即識相地將手裡的兇器遠遠拋開。
槍是上次裴炬的綁架事件之後唐闌給他的,他也只當成一個擺設而已,畢竟法律上不允許,一旦亮出來也會帶來不少麻煩,卻沒想到今日會派上用場。現在看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不是三兩下能夠擺平的了,就算他現在震懾住這幾個人,回頭他們再找來幾個人找他麻煩,那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黃毛卻沒想那麼多,他興奮不已,只覺得陸知處每次都會帶給他出乎意料的震撼,而他們現在的處境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將那幾個人的性命牢牢地拿捏在手裡。
“陸哥,我們要怎麼處置他們?”
為了防止那幾個人突然發難,陸知處退開幾步,讓黃毛找根繩子將他們一一綁起來,而槍口則依舊穩穩地指著對方。
“你們這裡的堂口能說得上話的是誰?”
不待那幾人回答,黃毛便插口道:“是有一個叫大頭東的,是這裡一個分堂主,他也參與了今晚的火拼。”
被槍指著的那人聞言笑得有幾分諂媚。“那個,東哥是我的親戚,如果你們想要見他的話,我可以帶路。”
陸知處思忖片刻,點點頭。“那好,勞煩帶路。”
今晚的事完美落幕。
大頭東很愜意地臥在太師椅裡,翹起二郎腿喝著茶。
四方堂和容幫的衝突很有分寸地在警方趕來前收場,而他們透過談判,雙方各退一步,瓜分了原先被吞併的一個小幫的地盤,這件事一辦妥,他升到總堂就指日可待了,所以現在只要一想起即將見到老大,聽到他對自己的讚賞,大頭東就忍不住得意起來。
突然,手下急匆匆地闖進來,卻沒有敲門。
大頭東有點不悅,但自己心情正不錯,也就不和他計較了。“趕著去投胎嗎,什麼事!”
“東哥,有人拿槍頂著輝仔他們跑到我們分堂來了!”
“什麼!”大頭東騰的站起來。
“東哥,那人太囂張了,正等你出去教訓教訓他!”
“只有一個人嗎?”驚怒過後,大頭東開始冷靜下來,如果他是那麼衝動不分青紅皂白的人,早八百年就不知躺在哪個亂葬崗了。
“不,兩個人,但只有一把槍,兄弟們正盯著他們呢。”
“既然他們只有一把槍那你那麼慌張幹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出來混!”大頭東沒好氣地叱了他一句。“跟我出去看看。”
一走進分堂,大頭東立刻就感覺到那種異常緊繃的氣氛。
或者應該說,緊繃的只有他們這一方而已。
輝仔被一個男人用槍頂著後背,動也不敢動,還有一個年輕的,一頭金髮站在他旁邊,而在這三人周圍,是分堂七八個拔槍嚴陣以待的手下。
大頭東見狀皺起眉頭,“都給我把槍收起來,成什麼樣子!”
“東哥,是他先……”一個手下見他進來,便要申辯。
“住口!收起來!”
一個個只得不情不願的收起槍,那男人竟也隨著把槍收入懷裡,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突然被打成馬蜂窩。
大頭東驚異之餘,不由仔細地打量起他。這男人穿著得體,面容斯文,怎麼看也不像混黑道的,更重要的是他臉上那種淡定的神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