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對策迅速。
“我也正有此意呢。因為……因為阿鸞提起要請我們幫水師造船了。”小花兒走進院門,一邊輕聲說著。
唐怡心下暗歎,——別說幫他造船了,就是飛上天為他摘星攬月小花兒也會在所不辭。
“你當初籌建船務海防不是也想有朝一日能助青鸞一臂之力嗎?我們這些年不和南楚水師照面:一是時機還不成熟,二是我們的準備還不夠充分,三是礙於武王的態度,咱們抗擊夷寇在所不惜,但也不能憑白被武王控制利用,為他當炮灰,但是,如今既然明霄發覺了,那我們為水師造船也不算違背初衷了。”唐怡的一番話有理有據,說得眾人都暗暗點頭。
小花兒唇上牽起一絲淡笑,當初——當初不是一直盼望著有朝一日能和阿鸞比肩而立,永不分離嘛,可如今——如今一切都要重新部署謀劃,絕不能令那個盼望化為泡影,但也要提防武王暗算,更要循序漸進地贏得阿鸞,那傢伙看似溫馴,實則是個利爪暗藏的猛禽。
“是呀,造好船本來也不是為了一人一己,幫南楚水師就是等於幫助沿海的百姓,不然那幫東夷海賊就更加猖獗了。”小花兒的心裡豁然開朗,只要不為大華島引來覆滅之禍,他必竭盡所能幫助阿鸞,幫助他的臣民守衛江海。
第六十章
川西的初夏就像汪在溪水中的一塊翡翠,鮮綠欲滴,水頭十足。
在山間行宮中綠意最盛的一間宮室裡,衛恆斜靠在廣榻上,雙眼出神地遙望著殿窗外的遠山,璧山遙遙,一練銀瀑飛掛而下,疑似銀河落九天,……呵呵呵,衛恆殷紅的唇角牽起一抹笑紋,一下子想起久遠久遠的過去,也是這樣一個暮春的午後,哥哥無殤拉著他的手來到錦宮陽明殿後的錦山,山腳下有一泓碧潭,隨著轟鳴的水聲,錦練瀑從山巔奔流而下,
“阿恆,你看這錦練瀑像不像天上的銀河?”那時無殤的眼中氤氳著碧寒的森森水汽,不染纖塵,清透至極,
“哥,水霧都沁入你的眼睛了……”他伸手撫上無殤的眼眸,感覺著那纖長濃密的眼睫蝶翅般在掌心輕拂著,酥酥麻麻,直癢到心裡去了。無殤一動不動,任憑他的手在臉上游走,忽然開口輕聲說道:“阿恆,我打算去臨州了……”
他的手一下子捂在無殤的嘴上,那柔軟的唇瓣如風中的野薔薇花瓣,輕顫著,“阿恆,我……要去向真顏郡主提親……”
他的手倏地滑向無殤的頸側將他猛地拉向自己,“哥哥……”嘆息著吻上他的唇,雙臂霸道地將他禁錮在胸前,“你不許去……哪裡都不許去……哥……”
無殤右膝前頂,毫不猶豫地猛襲他的胯下,“阿恆,我們是兄弟,你永遠都是我阿弟!”
他悶哼一聲往後退著,“算了吧,我永遠都是活在你陰影中的小老鼠,你才是如日中天的太陽王!”抬手抹去唇邊被咬出的血漬,他跌跌撞撞地站在潭邊,身後就是無底深碧,身前是即將娶親遠去的摯愛!
“——阿恆!”無殤痛楚地低呼著,錦練瀑的飛沫都似濺入了他的眼眸,“……我們……我們是兄弟……”
“兄弟?我是廢殿中自生自滅的野種,來歷不明,沒有早夭真是萬幸,無殤,我甚至不被允許叫你一聲‘王兄’!”
“阿恆……”,無殤一把抓住他的雙臂,狠勁搖晃著,“你明不明白?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們……我們……不可以……不可以……你明不明白……?!”
“不明白!老天,我不明白!”他雙臂翻轉突地攬住無殤的腰背,將他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哥,王兄,你賜死我吧!殺了我!廢了我!怎麼都行!也不用再問我是否明白了……”話未說完他就探頭咬住無殤的頸根,輾轉地啃噬舔吮,“……阿錦……阿錦……阿錦……”壓抑的嘶喊隨著唇舌的進攻響徹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