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搖搖曳曳,牽扯出點點螢光,卻像極了一隻只飢餓的獸眼。
在宮闕深處的某座寢殿中,暗無燈火,只有殿角呆立的金獸香爐中漫出淡淡青煙。
床榻周圍,紗錦綾幔層層複復,繁繁疊疊,卻擋不住陰冷腥甜的氣息漸漸氤氳,慢慢飄蕩,少年匍匐在深廣的軟塌上,瑟縮著向塌角爬過去,彷彿他不是置身於仲夏夜的宮殿,而是,詭秘森寒的叢林,汗珠從他額上密密地滑落,沿著光滑的頸子,一條條地沒入襟口,好像,好像哀哭後的道道淚痕。
倏地,帳幔被一雙大手掀開,月光一下子闖進來,又瞬間被男人高大的身體掩住,少年肩膀哆嗦著,頭仍埋在錦褥裡,一絲風追著月光鑽了進來,灌進粘溼的衣襟,少年微微抬頭,張大嘴,像條瀕死的魚般吸取著稀薄的空氣,偷窺的月光映上他的臉,瓷白的肌膚上一雙鳳眼細媚朦朧,——他,他竟是那個跌下蒼淵的亦嫋!
男人不等他喘息待定便撲過去將他從塌角扯過來,一把扣住他的下頜,扭住他的臉轉向月光,細細檢視著,亦嫋艱難地呼吸著,吭吭噎噎,似低吟又似哭泣,男人心口一滯,猛地低頭咬住他細嫩的唇,將他的嗚咽全都堵在喉中,舌頭擠進來,狂肆地在他的口中翻攪舔舐。
一股濃烈的酒氣沖鼻而入,亦嫋忍著噁心,心裡冷笑:看來歡顏得手了,喝了這酒,他怕是堅持不了太長時間。剛鬆了口氣,男人卻已將他壓撲在榻上,唇舌仍不依不饒地侵蝕著他的口腔,強悍的手死死地攥住他的肩膊,彷彿要將他捏碎了吞嚥下肚。
從帳外的敞窗漫進一陣陣鼓樂絲竹之調,時而高亢,時而低迷,卻嘶嘶歷厲好像尖銳的針,淬有巨毒,直往亦嫋的耳孔裡刺。
男人邪魅的臉貼在亦嫋頰上,滑膩的舌頭已深入到他的喉口,
“……嗯……唔……”亦嫋難耐地擺動著腰身,低喘溢位唇角,他抬起雙腿勾住男人的腰背,將自己的下身貼了上去,輕挪慢碾著。
男人身子一抖,“……啊……小元好乖……”嘶啦一聲扯開他的衣服,那軟綾子白白的,碎成兩片,像鳥兒折斷的翅膀。
“你竟放跑了明青鸞,看我怎麼罰你。”說罷,男人竟咯咯咯地笑起來,一口咬住亦嫋的脖子
“啊……”亦嫋嘶聲哼著,痛楚都咽在喉嚨裡,透出唇瓣的只是淫臆的媚,像飢渴的發情的小獸。
男人低嘯著,唇齒一路向下猛烈地撕咬著少年單薄的鎖骨,他的牙齒漸漸向下滑去……,
亦嫋還沒來得及深吸口氣,“……啊……嗯……不……不要……”一股巨大的刺痛倏地從乳尖激起,叫囂著向全身擴散,
“……嗯嗯……父王……疼……”少年渾身戰慄著,瑟瑟抖動的胸脯像要窒息一般,疼痛慢慢過去,乳尖兒被男人含食著輕輕啃咬,一股熱辣辣,麻簌簌的快感從那個尖尖兒上透出來,蕩向四肢百骸,
“……嗯……小元……不要嗎?”男人舌頭一卷,邪魍地嗬嗬笑起來,著力挑逗撩撥著那早已硬挺的紅櫻,大手摸向少年的兩股之間,一把抓住那軟塌塌未曾抬頭的分身,一撮一捋,再上下套弄揉搓,
“乖乖兒,現在呢,可是……嚐到甜頭兒了……?”男人的聲音低魅,甚至帶著一點點祈求,彷彿不是在問身下被肆虐著的少年,而是……而是某個他極心愛之人。
從胸前兩點激起的熱浪早已蕩至大腿根兒,如今那裡又被拿捏住,“……唔……啊……要……父王……要……”假名亦嫋的小元哆嗦著弓起身子,雙腿開啟,將自己送入男人的胯下,臉上偷偷浮起一個淡笑,對付男人這一招總能見效,眼角卻迸出一點淚光,
“你當我不知道嗎?你被我幹得還不爽,居然又去禍害那個歡顏,”男人聽到小元脆甜的聲音,身子微抖,像是從迷夢中醒轉,邪美的雙目